赵书记,我听说铁岭煤矿的工人围堵住了县政府大楼,怎么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呢?”
赵怀安急忙站起答道:“是有些人早上曾经在政府大楼下请愿,经过规劝和引导,他们已经离开了。”
“放屁!”
一声断喝在会议室中回荡,赵怀安的脚猛一哆嗦,差点一屁股坐下去,他还以为这是马市长在呵斥他,但是其他人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地向马市长背后坐着的一个年轻警察望去。
骂县委书记放屁的人自然就是杜龙杜大警官了,见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他霍然站起,走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杜龙指着政府大楼前的广场,说道:“这么大的广场,一个人都没有,这正常吗?市政府大楼前的地上还有不少来不及抹去的斑斑血迹,这都是新留下的,赵书记所说的规劝和引导是否可以理解为棍棒加驱逐呢?”
赵怀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武溪县县委县政府的头头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好像身体都矮了半截。
马光明一看就知道杜龙说的都是事实,他没有心思感叹杜龙观察能力之强了,马光明心头火起,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居然还敢这样对待上访的群众!你们简直就是在……以身试法!”
赵怀安的双腿一软,终于坐了下去,会议室中回荡着马光明的怒吼,就像暴雨来临前一般,空气之中压抑得好像能够拧出水来。
市纪委书记刘眀庆清咳一声,说道:“马市长请消消火儿,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老赵啊,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群众现在怎么样了?”
赵怀安苦着脸说道:“真不关我们的事,就在一个小时前,政府大楼前突然来了一群人,他们拿着棍棒把铁岭煤矿的那些人赶走了,就和几天前一样,我们市委市政府绝对没有谁敢下令动手打人的。”
马光明冷笑道:“武溪县公安局长是哪位?这么多暴徒在你眼皮底下来来回回打了好几趟,你查到是谁主使的没有?抓到行凶的暴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