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又是整了一出大戏给人瞧罢了,不免又要沾上许多闲话。
于自己反而不好。
倒不如静观其变的好,贞娘倒是期待田家跟罗家攀亲,如今已是嘉靖末年了,离严蒿倒台没多少时间,而历史上的罗家也随之烟消云散,后世,只有存放在北京故宫博物院的‘一池春绿’之墨见证罗氏墨业的辉煌。
这时,那冯氏听赵氏说要拉她一起去做见证,唬了一跳,她哪里敢得罪田家,更何况她说的这些东西也不过是道声途说,于是一脸悻悻的站了起来道:“我家里还有事呢,这就要走了。”
说完又冲着贞娘道:“贞娘啊,板车用好了?我拉回去了啊。”
“啊,用好了,谢谢婶儿,我给婶儿拉回去吧。”贞娘连忙道,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前脚刚进门,后脚冯氏就来了,敢情是盯着板车。
“不用了,我自己拉回去。”冯氏说着,就拉着板车出了李家。
看着冯氏的背影消失了,一边的大嫂杜氏这回儿也起身准备出门,去叫李大郎。贞娘连忙拉着她,冲着自家娘亲道:“娘亲,这个可不能去闹。”
赵氏这会儿淡定无比,先前的火冒三丈的样子似处根本没存在过似的,只是白了贞娘一眼:“你当娘亲真是傻瓜呀,这里面的轻重怎么会拧不清,你冯婶儿就是个多舌的,我刚才那翻话她定然要传出去的,娘亲就是想恶心田家一下,田家以为娘要找他们麻烦,你娘我偏偏就不去了,别人要是问起,娘就说啊,田大少爷是命大,可我家贞娘可吃苦了,差一点就陪葬了,这田家的未婚妻担的可是凶险的很哪。”
赵氏说着,挑眉看了看见家女儿。
贞娘眯着眼冲着赵氏竖了竖大拇指,娘亲这话可是四两拔千均啊。
以后但凡是想要做田家妇的,贞娘这事都得在心里好好掂掂。
一边杜氏瞅着这母女俩打着机锋,虽不是太明白,但也晓得不是真要去田家闹,便又坐下,继续编那保温桶了。
贞娘则回了柴房,关起门来,开始点烟取料。
一百盏油灯,灯架上全架了瓷碗,将整个柴房的地面挤的满满当当,没一会儿柴房里便跟那灶头似的热哄哄,端是燥人,这还是春天呢,如果是夏天,人待在里面就跟蒸桑拿似的,所以说,制墨是个苦差事。
而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