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几步走过来,冷道:“你私自开我房门,翻我东西,就算是人了?张阿姨,您别做得太过火,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同志来查清这件事!”
她是真的很生气,拿出手机就拨打报警电话。
“呀,我怕你报警啊!”姓张的一把夺过她的手机,一头卷发,跟爆米花似的贴在她那大脑门上,张开血盆大口:“我们这些人可是都看见你房里藏1200w的电磁炉、电水壶和取暖器,还没搜完呢,估计还有东西藏着。我说小姑娘,现在房东在这,你是不是要把话说个明白?”
不明事情真相的房东也道:“刚才去老张房里看过了,没什么电器,倒是小苏你这房里,电磁炉和取暖器非常耗电!”
取暖器?
黛蔺看向那摆在床旁边、正是张阿姨家用来给婴孩烘尿布和湿衣服的取暖器,笑道:“冬天还没到,我用取暖器做什么?”
“当然是烘衣服和取暖携美闯无限!”张阿姨张嘴就道。
黛蔺抿嘴一笑,指一指楼下的天井里面:“我衣服晾那呢!楼上没地方给我晒,全让你家的床单被套挤满了,所以我到楼下晒!而且我家没有小婴孩,不需要用取暖器给孩子烘衣服和尿布!”
“哎哟,小苏你这是在指桑骂槐了?!”姓张的跳了跳脚,用手指着黛蔺的鼻子:“这些东西都从你房里搜出来了,你还往我家里塞!小苏你还要不要脸啊,这邻里伙的都看着呢!”
黛蔺被骂得俏脸一冷,定定看着这个得寸进尺的张阿姨。
行,你既然下老本来栽赃,把这些家用电器全搬过来,嫁祸到我头上,打算等房东走了,再悄悄搬回去,那我就让你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走过来,用她纤细的胳膊搬起那半新的取暖器,瞧瞧天井里没人,直接从二楼砸下去:“张阿姨你既然一定说是我的,那我就砸了,反正这些又不是我的!”
“你!”姓张的指着她,气得指尖直颤,眉毛倒竖!
黛蔺又搬起那电磁炉,作势从窗口扔出去……张阿姨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揪一把眼泪揪一把鼻涕,嚎啕大哭起来:“你们要给我老张做主啊!不就是几十块钱的事吗,咱要的是一个理,不是摔东西!小苏你把东西摔了又怎么样,摔的是你自己的东西,撒谎偷电的那个人也还是你!”
黛蔺冷冷一笑,直接把那电磁炉从窗口扔了出去,丝毫没有犹豫!嘭的一声,吓得刚走进天井的古俊连忙把脚缩回去,飞快的往后跳开!
“卧槽,谁家在摔东西呢!”他仰头望着那个背阳的窗口,继续往后退几步。
刚才他就是看见院子里黛蔺晾晒的衣服,才跟着走进来的。
滕睿哲则站在大院子门口,一眼就望见了站在二楼窗口的黛蔺。从这里望去,可以看见那个应该是常年照不进阳光的房间里,挤满了大婆大妈,大妈的哭嚎声都传到大院子门口来了,明显是在耍赖。
他墨眸沉笃,好奇的看着黛蔺在窗边砸东西。
古俊则拎着盒饭,飞快上楼。
二楼,无论众人怎么劝怎么拉,张大妈都不肯起来,死死抱着那最后的电水壶不放,“房东,交水电费这事,你自己办吧,我不管了,真是吃力不讨好!”
女房东拉了拉她,见她不肯起来,便对黛蔺道:“苏小姐,既然大家都看到了,你还是搬走吧。把这个月住完,那几天的房租我就不要了,这多出来的水电费,我自己出!”
撂下这话,又在房里看了看,转身出门,其他邻居也跟着散去,扶着那哭哭啼啼的张阿姨回到自己的住处。
古俊与那张阿姨擦肩而过,见这老婆娘一边被人扶着走,一边在骂黛蔺不是东西,他一声‘卧槽’,指着老张的鼻子:“你他妈刚才说谁不是东西?”
张阿姨一愣,缓缓回头,看着这个毛头小子:“我骂谁关你屁事啊!”
“卧槽!”古俊一饭盒甩到张大妈脸上,啪、嗒,热腾腾的饭和菜全砸到那张老脸上,“你这老疯婆子给我去吃屎!”
张阿姨捂着脸跳起来。
黛蔺原本坐在房里,想着,是就这么不明不白搬走,还是把张阿姨黄鼠狼尾巴揪出来再走?忽闻古俊的‘卧槽’声,连忙走出来看。
只见门外面,张阿姨一脸的饭菜,正在鬼哭狼嚎的洗眼睛里的菜汁新闯王。古俊则手指那两个拿着扫帚要打他的大妈,警告道:“老婆子你敢打我试试?明天我就让我兄弟们端了你们的窝,砍死你们!你们住在这里是不是?等着!本少爷让这里鸡犬不宁,让你们以后不敢出门买菜!”
那两大妈怕惹祸上身,果然立即扔掉扫帚,弃下张阿姨,脚底抹油走了。
黛蔺走回来,把房门轻轻关上。
古俊怎么找来了?他这个样子,俨然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不良青少年。
“达令,我给你买了午饭,放你门口,你记得出来拿。”古俊没有敲门,而是在门外笑嘻嘻道,没有一点他刚才恐吓大妈们的暴脾气,完全是一个小男生,“我哥刚才打电话让我去见他,说要检查我的期中考成绩,没时间在你这里喝茶啦,下次来!”
转身走去洗手间洗了个手,迈着悠闲的步子下楼。
哈,别看他整天无所事事,不务正业,但这次的期中考,他绝对可以拿全班前五名,然后得到大哥奖励他的五万块!他大哥古敖可没有姐姐古妤那么小气,只要他不再在学校惹事,能把他这第一百零八次转学记录终结,能在目前这所大学混个毕业证,然后再让学校保送去国外,大哥就给他买一辆时下最炫的哈雷摩托,价值两百多万。
说实话吧,他原本是在锦城大学上学,后来惹事,不断转学转学,转了一百多次,在全国各地各所大学不停歇的转,最终还是被大哥扔回锦城市,破罐子破摔的将他送来这最后一所大学,烂泥扶一下墙……
噢,把自己比喻成烂泥真缺德。但没办法,姐姐古妤一直说他是‘烂泥’。烂泥,烂泥,你扶上墙行不?别再给我古家惹事了,不然姐姐揍你!
他撇撇嘴,走在楼梯上,准备去见他大哥。
但在楼梯上,他遇见了一个俊美成熟的男人,与他大哥古敖年纪不相上下,身材气质也差不多,只不过他哥美得比较张狂,男人则冷漠如冰,俊得让人不敢靠近,甚至还有些眼熟。
他斜了他一眼,继续下楼。
滕睿哲则盯着他,利眸微眯,觉得这毛头小子也有些眼熟。
是不是以前在酒宴上见过面?一些名流家的小公子哥,小少爷?
――
黛蔺等古俊走后,把门打开,看了看放在地上的饭盒,没有去拿。
但小雪球那家伙却把饭盒给拖进门来了,用小狗嘴咬着塑胶袋,拖的好happy。
她拍了拍它的小狗屁屁,握着它的小爪爪:“刚才被那小孩抓得痛吗?”
小雪球摇摇尾巴,表示痛。被无知小孩当做玩具玩,当然痛!而且还让它很没有面子!想它堂堂滕总的狗儿子,竟然被那恶婆娘的儿子抓着玩,翻过来倒过去,实在是气人!
它呜哇一声,钻到饭盒里去享用它的大餐。
黛蔺无奈,把房里收了收,走到楼下车库,把那些废旧饮料瓶用袋子装起来,拎着一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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