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大忙抱拳道:“一切还请堂尊多多照顾。我八里堂是堂尊一手扶持上来,这日后,还是要多麻烦堂尊的。堂尊教训的是,小人手底下那帮吃干饭的越来越不成器,小人回去之后,知道怎么做。”
“那就好!”胡知县轻声道:“不过那小子存下来,是个祸患,只不过本官却也不能没有任何理由便胡乱抓人……你或许不知道,这和盛泉可不是简单的一家酒坊,和盛泉那死去的老家伙可不简单,那是与朝中雷将军有些瓜葛的……!”
薛老大正色点头道:“这事儿,小人倒也知道几分。只是雷将军乃我大秦一等一的大将,身份尊贵,当真会将小小的苏家放在眼中?堂尊是不是……太小心了?”
“小心?”胡知县冷冷一笑,轻蔑地看了薛老大一眼,不客气地道:“薛琅,你只是在这一县之地闯了些名头,还当真自以为天下无敌了?朝廷的事儿,那是错综复杂,其中凶险,又岂是你这样的人所能明白?”
“小人愚昧,还请大人指点!”
“那小子身处和盛泉,背后的靠山就是和盛泉。许多人都以为,和盛泉如今只有那个小娘子在支撑,便没有什么能力……这真是荒谬。”胡知县叹道:“若是和盛泉当真那么容易对付,本官早就将和盛泉的酒坊弄到手,还要等到今天,靠你们这些人去弄一些酒银子来?”
薛老大并不敢接话。
“本官迟迟不动手,就是因为担心和盛泉还与京里那位有联系。”胡知县抚着胡须道:“和盛泉这些年虽然不显山不显水,但是谁敢保证他们没有暗地里与雷将军联系过?看似苏家这几年平静无比,但是他们若真的有与雷将军联系过,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大人说的是!”薛老大点头道:“不过真要整治一个小小的乡下穷小子,和盛泉总不会为了这样一个小人物去惊动雷将军吧?”
“整治人也要讲道理,要以防万一!”胡知县淡淡道:“咱们要出手,就要万无一失,绝不能留下后患……就算上面真的来人,咱们也能有理有据应对!”
“大人英明!”薛老大笑道。
胡知县想了想,终于道:“本官刚刚听你们说,这小子又打伤了你们好几个人?”
薛老大握起拳头,神色不善,点头道:“老四的腿被打折了,还打伤了几个小字辈,有两个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胡知县眼中划过阴险之色,轻叹道:“本官还真希望那小子出手再重一点……真要打死了人,惹上人命官司,嘿嘿……只可惜你那两个手下只是昏迷过去,如果死了个把人,那一切事儿也就解决了……!”摇了摇头,叹道:“可惜……真是可惜……!”
薛老大眼睛一亮,随即眼眸子深处显出寒意,凝视着胡知县,轻语道:“既然昏迷过去,谁知道是死是活……只怕已经死了也未可知……!”说到此处,薛老大的两只拳头已经握起,青筋暴突。
……
……
从各地而来的酒商们终究还是来到了和盛泉,他们到达之时,和盛泉方才的战场已经收拾干净,楠木雕花大椅子摆得整整齐齐。
酒商们来到和盛泉,热闹无比,都谈起刚才被堵之事,颇有几分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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