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一时之间竟辨不出自己心头究竟陈杂了几种滋味。
既然理不清,就暂时压下不提。此事究竟与慕藉有没有关系,总也要等见到慕藉,当面问过他才能确认网游之问道。
素素于是缓了缓心神,命车夫直接往金玉良缘去。见了四宝,她便直接问道:“老伯可曾来过?”
她所指的“老伯”,正是慕藉。
早前那次慕藉出来办事,她曾私下告诉采枝,若是缺银子使,可到铺子里提。后来采枝回去后告诉她,他们先后来提过两次银子,共计三百二十两整。
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所以,素素料定,四宝该对慕藉留有印象。
果不其然,四宝一听就知她所指何人。
四宝忙跌声地应着“来过。”转身从暗格里取出一封信交于素素。
无需多想,信必是慕藉留的。素素心叹一气,拆开了看。
同上一封信相似,慕藉并没说什么有用的话,只叫她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等他消息,切莫再乱跑。
素素只好又问四宝:“老伯可有说,怎么联络他?”
“不曾说。”四宝如实答道。
“好,知道了。”素素挥挥手示意四宝退下。只待房门一关上,她便立时捏紧了拳头,狠狠一拳砸在桌上。
桌上茶盏震得一跳,重又落下,便是一阵“咯咯”的碰瓷声儿。
恐是动静大了,惊着了在内室睡觉的容宽。
这时节,素素本就心情郁闷,偏又听到容宽竭力干嚎的哭声,顿时只觉一阵接一阵的烦躁涌上胸口,直堵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然而,想到当初是她自己决定要领养这个孩子,并且一心期待与他一辈子母子相依,她便又软下了心。生生压住心头对慕藉的业火,调整心情,进到内室去哄着容宽。
容宽很快又安稳地睡着了。
素素重又起身来到外间,借着随风摇曳的烛光,重新展开被捏皱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下打定主意,既然慕藉说等,那就等吧!除非他这辈子都不再出现,否则,新仇旧恨一起算!
然而,一等三日,慕藉犹未出现。
可这些天祁阳城里却天天都有大新闻。
眼线一轮又一轮来报告各种消息。大到素以平和儒雅著称的严振风当众斥责供事多年的老掌柜经营不善,小到严家的丫鬟上街买胭脂,凡此种种,只要是与严家沾边的,悉数如实禀告。
素素不厌其烦地听着,看着,等着……
整整三天,就连严家灶上婆子守火时贪嘴被抓都打听到了,却始终没有一丁点儿与序旸有关的消息。
足可见,这“严家大少”,的确够低调!
素素抿嘴无声地笑了笑,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入了夜,白日的喧嚣终于褪去,难得安宁。
就着微弱的床头烛光,素素哼着低微轻柔的小曲儿哄容宽入睡,心思,却飞到了遥远的地方。
她想起了自己,前世的自己……
若说当日在田庄时她还怀疑自己的有缘人究竟是不是序旸,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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