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丹子不好使,我给你换一个。”
“不必了,小丹子就挺好。”
素素心里空空的,挥挥手,再不停留。
自打住进宫,她没少来御书房,可从未“偶遇”到颜诺。若是旁人,尚且有“避嫌”一说可以解释,可慕藉明明知道她与颜诺的关系。父女相见,何须避忌?
当天晚上,慕藉又到合黎宫用晚膳,顺道送了素素一面垂镜。
“册封大典定期本月初九。”
素素心下盘算,还有三天。“是。”简短地应了一声,继续吃饭。
慕藉眼风往四周掠过,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临走了,方说:“天儿热了,瞧你小脸上都是汗,自己照镜子看看。”言辞间尽是温和宠溺,看得躲在一旁??扇后窥视的晨荷牙咬切齿。
素素作势要送他,慕藉百般婉拒,让她早些休息,独自走了出去。
眼风瞥过,看见微微有些颤动的??扇帘子,素素会心一笑。既然她定了心思要勾引慕藉,只能祝她如愿吧。
当晚,晨荷彻夜未回。
次日一早,晚菊面有忧色地向素素禀报。她与晨荷住同一间房。
素素淡淡一笑,劝她稍安勿躁,并赏了她一支赤金镶蓝宝石点钻凤钗。“说不定待会儿她回来,你还要给她请安了呢。”
既是同个屋头的,晨荷若升了主,晚菊总要表示恭贺。可晚菊的月俸十之八九都贴补了宫外的家人,她哪里拿出什么来?
依着晨荷那性子,若是晚菊不给点好的,只怕就要认定她是瞧不起她,从此不会给她好脸色看。自己迟早是要走的,晚菊以后却还得在晨荷眼皮底下讨生活,不好过啊!
素素心想着,便又取了两贯铜钱给她。“好姑娘,这些你收着,给家里的弟弟妹妹添件新衣裳。”
晚菊也是明白人,知素素所说何意,失手掉落金钗,忙不迭捂嘴倒抽一口冷气。“竟看不出她存了这样的心思!”
素素淡淡一笑,正待按抚她两句,却见小丹子慌里慌张的跑进来,神色又惊又喜,十分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