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的资料。
“原来是他啊,”隐约想起资料里的黑白相片,卡门似乎悟到了什么,没有再吭声;也许,是对那相片清晰的记忆,让他这几天来,始终隐忍着没有抓捕面前的这个胖子。
就在伊万给卡门交代底细的时候,罗二搭乘的飞机。已然从伯力出发,徐徐向共青城方向飞去;机舱里,稍微睡了一会的罗二。正满身大汗地瞪大了眼睛。
睡梦里,那早先在朝鲜时浑身撕裂般的痛苦,再次裹挟了全身,愈加清晰的痛苦,在他睁开眼睛时,才确认,骨子里传来的痛苦,并不是一个虚恍的梦境。
“斯,我草,”仰靠在座位上的罗二,双拳紧攥地尽力抬起头,牙关咬的咯吱吱作响,但是,前胸后背脱离似得剧痛,让他还是忍不住拿出一支烧刀子,咔地捏碎了瓶塞,一口喝下了药液。
随着药液的喝下,一点点褪去的剧痛,潮水般很快消失不见,满脸狰狞的罗二,缓缓恢复了平日的冷淡;“还好有药剂,要不然老子刚才抽筋就抽过去了,”不明所以的他,对这种痛苦,直接就推测到了抽筋,没往太深里去想。
眼帘扫过,身旁三个面色紧张的侍卫官,令罗二不得不堆起淡淡的笑意,“没事,刚才做了个恶梦,娘的吓死老子了,”
“嗡,”螺旋桨飞机经过近四个小时的飞行,在天际边缘晚霞的最后陪伴下,穿过厚厚的云层,降落在了共青城西北的一座军用机场。
机场跑道外的水泥路上,两辆黑色轿车旁,穿着黑色皮大衣的卡门,在伊万的陪同下,正眼巴巴地等待着飞机的到来。
戴着青灰色礼帽的卡门,双手插在大衣兜里,静静地站在轿车旁,虽然眼睛毫无焦距地看着天空,心里却是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指挥官密电,他在共青城的几天里,每天需要一千零四十人的药剂原料供给,你掌管的两处劳改营,不是经费耗费超支嘛,正好一并解决,”伊万这个该死的胖子,扣扣索索地吐漏了些药剂的机密,但这零星半点的情报,里面的意味足以把卡门吓得魂飞丧胆。
疗效奇佳的药剂,要说莫斯科中央医学研究所没有分析,打死他也不相信,但把人命当成药剂的一味原料,卡门再也无法淡然处之了。
查询过军邮航班的时间后,卡门果断地对着伊万手里的相片,发出了效忠的誓言,对于比自己强横比自己更为狠辣的指挥官,他不认为自己的前程会就此打住。
靠近极地圈边缘的两个劳改营,里面圈养着将近一万犯人,作为国家安全委员会西伯利亚分部共青城的负责人,卡门上校有着绝对的控制权,但每天消失上千人的任务,他还是相当的为难。
从怀里掏出一份气象部门发来的电报,卡门皱着眉头思量着,也许,明天到来的罕见寒流,会是一个机会。踌躇片刻,挥手招来一名特工,“去航站楼,电话通知伊万诺夫上尉,由于天气原因,给养车队车辆明天进行防寒养护,后天一早出发,”
原本应该今晚出发的车队,被他借着手里的电报,生生推迟了一天一夜,期间的空挡,就是指挥官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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