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王思又对高个子道:“高二哥,你的二胡能不能借我瞧瞧,我觉得您的二胡不错。”
高个子眉开眼笑:“还是妹子识货,我这二胡是我爷爷传下来的的,当年我爷爷在秦地拉的一手漂亮二胡,国民党的省长做寿都请我爷爷过去拉二胡助兴。”说着将二胡交到王思手上。
二胡不大,分量不轻,王思掂在手里,几乎可以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测,她试着拉了几个音,然后调试重新定音。
高个子在旁边絮叨:“……有个开奔驰一身名牌牵藏獒的有钱人想出一万块钱买我的二胡,我都没卖,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咱就是要饭吃也不能卖。”所以果然就要起饭来。
王思调试之后,拉了几个音,音色果然好多了,她将二胡还给高个子道:“高二个,弄点松香抹抹,用护手霜把保养一下,这么好的二胡可别给废了。”
“还是妹子识货,今天收工后我就去保养。”高个子分外自豪的接过二胡拉几下,惊道,“妹子,你会调音?”
“会一点。”王思笑笑。
“这次拉着好听多了!真人不露相,妹子,原来你还是个高人呐!”高个子惊呼的拉着二泉映月,却没有一点世事坎坷的悲凉味道。
王思笑笑从背包抽出笛子,认真的贴好笛膜,试过音,为高个子的二泉映月吹伴奏。
笛声婉转清凉,林间空气微微颤动,林梢的鸟儿逐渐安静下来。伴着笛声,二胡的音也没有了刚刚的跳脱虚浮,慢慢转入沉稳柔和悲惋。
笛声悠悠掠过,触动的不仅是耳朵和听觉,血脉和心跳也跟着笛声婉转共鸣。林间飞虫颤抖的翅膀也缓慢下来。
一个散步的路人停下脚步,一个妈妈拉着女儿停下脚步,一对情侣停下脚步,争吵的小两口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停下争吵,健身的老人脚步随着乐声而来……没人清楚石头铺成的林间空地上什么时候聚满了人,没人清楚自己为什么被挤出小路挤挤挨挨占满草坪,摘花的儿童停了手、追蝴蝶的孩子任由蝴蝶翩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