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顺着楼道找到王念在电话中说过的房间,伸起手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她再次伸手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个长发女子开的门,她看着王思,不确信地道:“你干什么的?”
通过她打开的门缝,王思听到里边传出一个很好听的男生在唱:“两个人的寒冷靠在一起就是微温……”我知道这首歌,一首很老的歌,孟庭苇的《一个爱上浪漫的人》。男生版的《一个爱上浪漫的人》。
说真的,在这样一个烟熏火燎的风尘场所,听到如此空灵澄澈的男声,王思的的确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那纯净到痛彻心扉的声音的的确确是从包房中传出来的原配宝典。这一刹那,她犹豫了,犹豫她是不是该进去?她害怕看到,这样澄澈的声音从一个挺着民脂民膏大肚子的官员富商口里发出,那样,简直是对世间美好事物的践踏、玷污,会更进一步挫伤她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还剩不多的勇气。
“这样的你执着一厢的情愿伤痕,像这样的我空留自作多情的余恨……”那歌声飘渺清雅,似乎流淌自纯白的雪原,没有一丝污点、杂质,她宁愿这辈子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也不愿意它在这样的地方被玷污。
“喂,你究竟干什么的?”那开门的小姐极度冷漠和不耐烦。
王思深深呼出一口气,让内心稍稍平静:“我来叫我弟弟。”然后她不等小姐反应过来什么,直接推开她进了房间。
光线幽暗的包房装潢足够奢华。天穹县离省会很近,环境还算优美,市里很多富足阶层在小城买房居住、娱乐、消遣。所以这里的奢华娱乐场所并不比市里差,但是环境要比市里好很多,背靠天穹山原始森林,空气清新、风景宜人。天穹县是翼江市名副其实的后花园。
走进房间,王思首先看到的是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他们其中几个很眼熟,几乎天天能在县新闻联播看到他们一本正经的鼻孔,那个大脸厚脸皮大奔头的男子是县里主管教育的副县长,前几天刚刚在电视里见过他在教师节前夕亲切慰问退休老教师、还给老教师送去一袋大米一袋面粉。当然,他怀里那个一看就跟他女儿年龄差不多的妖媚女人,王思在新闻中并没有见过,估计也不会是他女儿。
妖媚女人另一边的那个男人王思更加熟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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