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张的跑出大殿。
“没用的废物,废物!”老皇上怒极,猛然一阵咳嗽。
一个老太监急忙赶过去递上明黄色的丝帕,老皇上接过用丝帕捂住嘴,片刻后咳嗽停下,将丝帕拿开。
随后就见丝帕中间的位置多了一片刺目惊心的血迹!
老太监不小心看到发出惊呼,接着赶紧低下头,浑身瑟瑟发抖。
皇上则是有些怔忡。
过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脸色就是冰冷了下来,一声厉喝,“来人!”
“属下在!”
两个身披亮甲的侍卫大步进来单膝跪地。
皇上冷冷的瞥了一眼身旁的老太监,“拉下去,乱棍打死!”
“属下遵命!”两个侍卫立即起身冲向老太监的方向。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呐!”
老太监吓的脸色苍白,扑倒在地,抱着皇上的双腿大声求饶,“皇上,您看在老奴多年尽心伺候的份上,就饶了老奴一命吧!”
皇上却是如木桩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两个侍卫力大,三两下就是把老太监拉离了皇上身边。
很快老太监被拖到了大殿门口,眼见活命无望,不由的大声尖叫,“叛贼赵广,你弑杀一母同胞的亲兄谋夺皇位,名不正言不顺,是为逆贼,迟早有一天会得报应的!”
皇上身躯一颤,随即又恢复如常。
淮王顶着满头鲜血一路跌跌撞撞狼狈至极的跑出皇宫,引来众多太监与宫女的侧目。
但等到出了宫门笨拙的爬上马车之后,淮王脸上的慌张神色就是倏然收敛。
王府车队缓缓启动,独自坐在车厢里的淮王取出丝帕,照着铜镜缓缓的擦拭额头间的鲜血,他的额头左侧被茶杯砸出一条深可见骨的血口子,即便只是轻轻擦拭,也会非常的疼痛。
但淮王却是面不改色,仿佛那条伤口不在他的身上一样。
“父皇啊父皇,您可真是狠心!这是想要直接砸死孩儿么?”淮王脸上的表情逐渐转为一片阴戾,“也对,自幼孩儿就是不讨您的喜欢,从小到大二十余年,您几乎没有给过孩儿笑脸。
砸死孩儿,您也是不会有半点心疼的。”
淮王握着铜镜的手,越来越紧。
手背上,青筋根根突起。
“孩儿到底哪里做的不够好?让您这般讨厌?”
淮王神色疯狂的自语,“孩儿只是您的棋子,您想要一个嚣张跋扈做事没有顾忌的皇子给您打压铲除朝中异已,孩儿这些年完成的应该不错吧?但是您为何还是这般讨厌我?”
“哈哈,您根本没把我当成儿子看待!”转眼之间淮王的脸上又是换上了悲切,“果然不错,天家无亲情,在您的眼中,只有那把龙椅!只有大齐的美好江山!”
“哼!那孩儿就把您最重视的东西夺到手中!”
不一会,一个人影窜上马车。
“回王爷,皇上吐血了!”
淮王先是一愣,随即满脸癫狂,“好!老东西就要不行了,再去速速打探那老家伙有没有召御医进殿,如果有召,便用尽一切办法,从御医嘴里挖出老东西还能活多久的期限!”
“是!”人影一闪消失不见。
空荡的马车中,又只剩下淮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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