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减轻。渐渐不再呕吐。这一路上三人并未受到任何骚扰。甚至在运河与海河交汇处别的船只遭到打劫时他们都沒有受到波及。
三人回到杭州时已经是十月初了。杭州城中已有了秋意。落雁庄一切安好。苏时允夫妇伤已大好。离庄整整两个月。再次踏入之时。苏子清心中不可抑制地充满悲伤。虽未家破人亡。却是人事全非。
苏子明的身孕已有近两个半月。近日极易感到困倦。整日里昏昏欲睡。苏子清说她是连日奔波亏损过重。导致气血两虚体力透支。暂时瞒住了她。只是阮玉红乃是过來人。到这异状很容易就想到了怀孕。
“清儿。明儿真的沒事。”确定苏子明已经回房。阮玉红将苏子清叫到房中审问。
“这、沒、沒事。”苏子清结结巴巴。很是心虚。
“清儿。不会说谎就别逞强。你以为我不出來吗。明儿是不是有孕了。”阮玉红两道柳眉皱着。眼中也浮起一层担忧之色。
苏子清只得点点头:“两个多月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这孩子不能留呀。”阮玉红为难道:“不说未婚生子令祖上蒙羞。便是这孩子是咱们大仇人的孽种就留不得呀。”
“可是要是舍了这个孩子。明儿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苏子清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这可如何是好。这孩子怎么那么苦的命呀。”阮玉红珠泪滚滚而下。苏子明虽不是她生的。到底是她着长大的。十多年的感情毕竟不浅。
“爹娘。依孩儿之见。不如先瞒着二妹。待宝儿回來之后再做决定。”
“她一个孩子家能怎么办。”苏时允首先反对。这个小女儿哪里会知道这种事的利害关系。
“爹。孩儿相信宝儿会有办法的。再说她也该回來了。我们不妨等上几天。”
“好吧。那就等等吧。”
苏子清一行抵达落雁庄沒几天。黄河大寨报信的人就到了。将一小瓶天山池泥交给苏时允。说明苏子澈正在黄河大寨“做客”。须得一个多月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