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地闭上双眼,双手环着莫轻寒的脖颈,将脑袋枕在他肩窝,小憩起來。
忘了有多久,他再沒这般抱着她入睡了……
那些她还幼小的日子里,都是他伺候着她,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包办,甚至在七岁以前,连睡觉沐浴都是他來服侍的,七岁后,他不在那么全方位伺候了,但每到刮风下雨的夜晚,她总是会抱着枕头可怜巴巴地站在他门外,就这样,他一直抱着她睡到十岁……
七年了,七年,他再沒有抱着她入睡过……
那一段形影不离的日子,是她最为依恋的,也是他最为珍惜的……
燕天一冷冷看着池塘边柳树下相依相偎的两人,阴鸷锐利的眸子眯成一条线。那一幕似乎比夏末午后的阳光还要热烈,灼痛了他的眼睛,令他完全张不开眼睛,但他固执地远远看着,任愤怒与心痛将自己牢牢禁锢。
她哭了,前一刻,她还对他说“我沒事”,她还对他温柔地笑,可是不过一眨眼功夫,她便扑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失声痛哭,并且连连说“我怕”……
他与他的不同,在她心里 ,就是那么明显!
对他,她客气,有礼,疏远,对于他的援手,她抱以感激之心;而对于莫轻寒,她撒娇,耍赖,她将所有的一切赤 裸 裸地摊开在他面前,她的恐惧,她的脆弱,她的痛苦,一桩桩一件件,她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在他面前。
她不需要他的安慰,可她却需要莫轻寒的怀抱!
她不需要他,她需要莫轻寒!
燕天一很愤怒,然而更多的是颓然,是啊,十三年,他们有十三年的相依为命,他们青梅竹马,他们两小无猜,他们……
他,拿什么跟莫轻寒比呢?他甚至给了她一剑!
想到那一剑,燕天一越发愤怒了,那么决然的一剑,她想也不想就扑了上去!那一刻,她是來不及想任何事情的,但她下意识就扑了上去,她宁愿自己挨那一剑,也不愿让莫轻寒受伤!
燕天一心头升起一股深浓的无力感,这样的女人,他还有什么希望?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根本就是一个旁观者而已!她的眼里,根本就只有那个冷漠木然,长相平凡,身手也远远不如她的莫轻寒而已!
那个莫轻寒,论长相,论家世,论身手,沒有一样及得上他燕大少的,是败给这样的人,他“鬼面玉公子”的金字招牌要往哪儿搁?
男未婚,女未嫁,一切,还早得很,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燕天一冷冷盯着那边相拥的两人,重重哼了一声,狠狠转过头,大步流星向客房走去。
尘埃未定,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呢!
莫轻寒一直微微垂着头,看着怀里那张安静柔弱的睡颜,冷淡的脸上覆着一层柔和轻缓的温情。在与苏子澈独处时,他虽淡,却不冷,尤其此刻是她最脆弱的时刻,他更是小心翼翼地尽最大可能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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