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道:“这是我戴了十三年的,从四岁起,每过一年爷爷便会在上面加一枚铃铛,本來下个月就要加第十四枚了,可是爷爷去世了。这串金铃对我的意义不亚于桃木镯,现在我把这串铃铛送给你。”
苏子澈说着,用那把精致的匕首在铃铛上刻上“有”“同”二字,把小刀和铃铛一同交给燕天三,讪笑道:“忘了我不大会写字了,本來想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惜我只会写这两个字。”
燕天三接过,补全了剩下的四个字,刻上“宝儿、三儿”,想了想,又在最后一个铃铛上刻了个“澈”字。苏子澈道:“我知道男孩戴这串铃铛难免觉得别扭,你无需系着,收起來便好。”
苏子澈将双龙玉佩戴在颈间,收起珍珠匕首,燕天三也将金铃戴在了手腕上。
苏子澈看着吃得一干二净的兔子骨头,愁眉苦脸道:“坏了,明天得饿着肚子上路了!都怪我,把干粮全吃了,唉!”越说越懊恼,简直就要蹲在地上深刻反省再发表一番情真意切的悔过之语了。
看到苏子澈这副模样,燕天三又好笑又好气,他们明明买了好多糕饼点心当干粮,谁知不到一天工夫,全部被苏子澈一路不停嘴地吃完了,别说明日的早点了,就是今夜的晚餐都沒留下,要不是这只倒霉的兔子,他二人免不了要饿肚子了。
燕天三看着苏子澈,忍不住连连摇头,怎么会有女孩家那么能吃!一天到晚不停地吃,丝毫沒有女儿家该有的矜持与羞涩。他的二姐表姐什么的,对口腹之欲可节制得紧呢!
“别担心了,这里离郑州城最多半个时辰的路。”看她一脸自责懊恼的样子,燕天三忍不住安慰她。
“咦?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以前來过这儿?”苏子澈不信,他一个关外的小孩子,不大像是來过中原,并且那么巧來过这片林子。
“我虽沒來过,但是却知道前方就是郑州,而这片桃林,绝不是野生的。有那么大的桃林,不会是小村小镇,桃子成熟后必须尽快卖出去,所以这儿离大城市不会太远,以咱们的马來说,半个时辰走的路,已够桃农赶上大半天的了。”燕天三分析的头头是道,一脸得意地向苏子澈展示他的聪明才智与心细如发。
“对哦,三儿,你好聪明呢!”苏子澈皮笑肉不笑。
“过奖过奖。”得意洋洋的燕天三拱手为礼,装模作样地自谦,还想再吹捧自己几句。
“这么说你是故意在这儿停下,哄着我跟你结拜,害得我露宿荒郊,夜深露重的,吹着凉风喂蚊子的喽?”苏子澈拳头捏的“咔啪咔啪”响。
燕天三的笑僵在了脸上,他的姐姐真聪明!这么快就被看穿了!燕天三看着苏子澈一副咬牙切齿地表情,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委屈道:“姐姐,你不能打我!你说过会好好照顾我的!你发过誓的!”
苏子澈笑得有如春花初绽,摇曳生姿,娇声道:“我不打你,呵呵,我、只、揍、你!“二人闹成一团,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开,惊起了几只宿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