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握住我的手伏在床沿的男人随即抬起头,那张斯文白净的脸长出杂乱的青须,显得有些颓废,他惊喜地上前把我抱住,哑声道:“乔,你要吓死我了,跟那时候多像啊!我真担心你又睡好几个月呢?”
“振霆!”他的样子真让人惨不忍睹,眼窝深陷,两边脸颊都塌进去了,显得很骨感,话才说完,自己吓了一跳,这破嗓门是谁在说话呀。
刘振霆别开脸把眼镜拿下,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这才回过脸來,笑得很勉强:“肚子饿不饿,医生说你暂时只能吃点流质的食物,徐捷回去给你煲了粥,应该快來了!”
我才意识到此时躺在医院的病房里,难怪空气这么差劲,浓浓的消毒水味让我反胃:“我睡了多久,有萧尧的消息吗?”听清了,原來这破声音是出自自己口中。
刘振霆脸色一变,笑容都僵在嘴角处:“你睡了五天,他出事的地点方圆几百里都搜过了,依然沒有找到他人,你不用太担心,沒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
他的安慰我听得懂,意思是指沒有萧尧的行踪总比搜出一具尸体要好。
尸体...我顿时难过得呼吸困难,可眼见他也不好过,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了,随意瞥一眼肚皮,忽然想起重要的事情,忙追问他:“我的孩子沒事吧!”当下沒想那么多,只顾着自己任性,现在才开始后怕起來。
这时房间走进來一个人:“知道怕了吗?当时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净要旁人为你们担心!”徐捷提着保温瓶过來,语气相当不友善。
你们,就是我和萧尧了,我一语不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说的都对了,我连反驳的空间都沒有。
刘振霆笑起來:“你看,徐捷还敢骂你呢?该知道孩子沒事了吧!”
我还是不大相信,轻轻摸了摸肚皮,徐捷看见了马上冷哼一声:“笨蛋,才个把月哪里看得出來啊!你如果真心为了孩子着想就赶快把身体养好,别等萧尧回來时看见瘦不拉几的老婆,这责任我可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