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终于安静下來,头却越发疼痛,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炸开,双手捧着脑袋,直觉天旋地转。
有谁在耳边大声呼喊,渐渐的,我出现耳鸣症状,只看见男人惊惶失措的扑过來紧紧抱住我,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我笑着开口:“佑笙,这些都是玩笑话,对不对,你爸沒有撞死我爸妈,是另一个人撞的,那人叫钟培林啊!”
佑笙闭上双眼,眼角渗出一抹晶莹,沉痛地打破我自欺欺人的想法:“乔,我爸在刚才已经被抓去审问了,萧尧还把最有力的污点证人钟培林找出來,指证我爸才是当初的肇事者!”
他说着说着,面容渐渐平静,仿佛早已洞悉事情的來龙去脉,仿佛薛朴仁仅仅是薛朴仁,而不是他爸,我惊得合不拢嘴巴:“佑笙,你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他张开清澈如水的眼瞳,视线略过我飘向窗外,缓缓的,缓缓的点了头:“今年2月,我发现公司的帐有些不对劲,一笔巨款在模糊的名目下转出,我觉得很奇怪,去找我爸谈起这件事,他丝毫不在意,甚至叫我不要管,我沒有听他的话,于是这些台底下的黑暗被我挖出來了!”
“这些...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2月...当时他出了一场车祸,人也从那时候开始变得不苟言笑,一个激灵,忙握住他的手追问:“是那天吗?”
2月14号,我沒有等到佑笙回家,整夜呆坐到天明,心里还埋怨着他,却在第二天接到一通來自异地的陌生号码,那人声称是某市的医院,让我赶快过去探望佑笙。
我只当对方是诈骗集团,把那人骂得狗血淋头后直接掐断信号。
挂完电话后我却犹豫了,毕竟佑笙一夜不归已经是很罕见,本來以为他是回他家过夜,现在莫名出现这通电话让我再也坐不住了,赶紧给他家打电话,孙碧华接的电话,自然沒有好脸色给我:“什么日子啊!居然打电话过來,听他爸说佑笙今天沒去公司啊!你行为也该给我收敛收敛了啊!我们家就佑笙一个儿子,公司以后都得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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