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猛地回头狠狠瞪着我看:“这不关你的事!”双手用力回握,似乎在努力控制着情绪。
我心情极为不爽,但偏偏事关佑笙,只得暗自调息怒火,起身去开门,她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这次却是软了语气:“谢谢你了,还有,上次我是冲动了点,不过希望你可以体谅身为父母的感受!”
她是为之前的耳光致歉,但我沒听出她该有的内疚,也许在她潜意识里我活该欠揍的,脸上无端地升起火烧般的疼感,她每次扇人都用足了力气,深怕别人脸上印不完整她的掌模似的。
我沒有回话,她脚步声终于响起來了,回头瞥一眼她寂寥的身影,她显然慌张得失去原有的分寸,脚步很凌乱,在她终于消失在我视线内时,我心头忽然浮上些许不能名状的感触。
我想我是被利孝遥气疯了,居然光凭孙碧华一个落魄的背影就替她可怜起來,无端的,心情又浮躁不已。
拧开门把进去,佑笙竟光着脚站在橱窗口吹风,柔顺的短发随着风起起落落,我走去病床边帮他拿鞋子,边心疼的开口:“你在干嘛呢?鞋都不穿!”
來到他身侧蹲下,把鞋子递到他赤足前,他这才有了反应,低头安静地看我,不发一语。
他眼底写满了悲愤,久久凝视着我,我站起來仰视他,轻轻碰了碰他手背,冰凉凉一片,哪有人的温度了:“佑笙。虽然不知道你们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你的健康才刚有些起色,你断不能这样糟蹋自己!”
佑笙嘴角勉强弯起,淡淡地开口问:“乔,你会原谅我吗?会原谅我们吗?”
他的话叫我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呢?什么原不原谅!”见他眼神还是恍惚的,拉起他的手,轻语着:“你快穿好鞋子我就原谅你!”
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不忍心见他暗自神伤,何况十月底的沿海城市,地板多冷啊!忙顺着他的话答应,只盼他快别这样折磨自己了。
他还是一动不动,脸上的笑意渐渐荒凉,兀自摇头:“乔,你太善良了,我不值得啊!”他侧身遥望天上皎洁的月亮,又轻声说了一句:“我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