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月天的酷热下,萧尧的身体在簌簌发抖,整个脸埋在我肩窝里,我像安抚小孩子似的,轻轻扫他的背。半晌过后,他终于平复心情,直起身板,一手牵起我的就往里面赶。
我们乘电梯到5楼,出来时看见晚汐坐在走道长凳上发呆,走近一看,她眼睛红肿不堪,脸上还有淡淡的泪痕。
我最不擅长安慰,只握起她的手,用力地传递自己的感慨。她抬起头惘然地盯着我,眼泪又无声地倾泻而下。她干涸的嗓门带着沙沙的杂音:“不要进去,他见人就扔东西。”
看来萧煌还生猛着呢?能把两人大活人折磨得半生不死。我说:“你们出去走走吧!顺便吃点东西,我留下来守着就行。”
晚汐乏力地轻摇着头:“不饿。”
萧尧心痛在眸中一闪而过,大掌按在她瘦削的肩膀,沉声说:“汐,就当陪我去吃顿饭吧!我胃都饿疼了。”
晚汐扬起花一般的容颜,静静地凝视着他,我在旁边显得有些多余。最后两人相拥着离开,不知为何,心泛起星星点点的酸意。坐在那张还带有晚汐余温的凳子上,思绪飘得有些遥远,对面的病房忽然吵闹起来,我忙起身开门进去,一只医院专用的胶质水杯往我脸上丢过来,猝不及防地砸中我的额头。吓得我背脊全是黏黏的冷汗,这要是陶瓷制造,我还不毁容么?
病床上的萧煌见进来的人是我,有少少的诧异,微侧着脸看着窗外,冷声问:“我要找的是医生护士,你来做什么?”右手利索地拔掉还打着点滴的针头。
他手臂被扎的地方马上渗出血滴,还丝毫不在意。我忍不住上前,扯开一段卷纸按在他伤口上:“你这样有意义吗?拒绝治疗只有死路一条。”
萧煌瞪着我,气得发抖,一手推开我,怒道:“你少多管闲事!我的身子自己清楚,治疗又如何?还不是苟喘残延!”
我的高跟鞋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左手压在被摔破的花瓶碎片上,顿时鲜血直流。我见血就会目眩,呆呆地瞪着那道鲜红的伤口。
萧煌才发现我的异常,瞧见满地的血,也吓了一跳,本来就苍白的脸越渐透明,他猛按护士铃,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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