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被青眼相加,以后还真说不定能拉上二公子来酒楼吃上一顿,到时候孙老哥可别收饭钱茶钱啊。”
孙掌柜心神大定,搓搓手,如释重负道:“可不敢收二公子的银钱,能来酒楼就是天大脸面了,徐老弟,今天这事多亏你仗义相助,老哥这就去拿银子还你,还有,不管你在客栈住几天,衣食住行,只要是花钱的,老哥都包办了,你要是不肯,老哥跟你急!”
徐凤年犹豫了一下,笑道:“孙老哥,那三四十两银子就别跟小弟计较了,我好歹是去得广寒楼的商贾子孙,你若是钻牛角尖,可就是不认我这个兄弟了。以后只要到了飞狐城,保证来你这儿蹭吃蹭喝倒是真的,这点小弟绝不含糊,这可不是与老哥你说笑,别肉疼。”
孙掌柜胸口愤懑一扫而空,哈哈大笑,坐下后与站在远处的媳妇女儿招招手,道:“来,与徐老弟招呼一声。”
便是那个嫌弃徐凤年太老的小姑娘,也与娘亲姐姐一同规规矩矩施了个万福,三名女子梨花带雨,劫后余生,对徐凤年也就生出了几分感激涕零,何况听上去这名面容清秀却佩刀的公子哥与城牧府有些关联,这让她们也都孙掌柜有这么一号称兄道弟的年轻公子,颇有一荣俱荣的感触,长女原先对老爹被人三两下撂翻在地,丢死了人,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如今当下也只是觉得老爹血性,并且有识人的本事,再无半点埋怨。孙掌柜媳妇作为商妇,更是世故伶俐,亲自身姿摇曳,返来端了一壶好酒过来,给自家男人和徐凤年倒酒,好趁热打铁,将这位富贵隐忍的公子哥与酒楼绑在一起,以后再与那帮青皮起了冲突,不说让他冲锋陷阵,也好让他不至于冷眼旁观。孙掌柜小女儿一直迷迷糊糊的,被姐姐拧了一下,抬头见她丢眼色,做了个澹台长公子的口型,小姑娘顿时神采奕奕起来,不管不顾,火急火燎问道:“徐哥哥,你如果去了城牧府邸,能见到澹台长公子吗?如果见着了,千万记得与他提起我啊,我叫孙晓春!”
小姑娘又被一拧胳膊,马上醒悟过来,笑眯眯道:“还有我姐,她叫孙知秋!”
孙掌柜和媳妇相视一笑,对这对走火入魔的女儿有些无奈。姐妹两人则是都满眼期待希冀,管不上什么矜持腼腆。徐凤年哑然失笑,只得点头道:“真有机会的话,一定为两位姑娘美言几句,只是却不敢保证一定能见到那位英武公子。”
姐姐孙知秋年长,懂更多一些人情世故,笑着点了点头。妹妹孙晓春却是表情沉重,一本正经说道:“一定要见到的!”
她们娘亲作势要拍打小丫头,眼神语气却柔和:“不许无礼。”
徐凤年笑道:“嫂子,无妨无妨,不过举手之劳。”
接下来三位女子房内去说些私密闺房话,孙掌柜则满脸得意笑容与几位闻讯赶来的老兄弟唠嗑。徐凤年回到客栈房内,陶满武放好奇巧盒子,打开行囊,一颗一颗碎银数起了银子,徐凤年笑骂道:“真有蟊贼,还会只偷几块碎银子吗?早给你偷光了。”
持家有道的小丫头回瞪了一眼,继续数钱。
徐凤年背对陶满武,从贴身蚕甲十二“剑鞘”中驭出一柄飞剑,悄悄养剑。
数完了银子,一颗不少,陶满武这才系好行囊,踢去靴子,摆好奇巧和瓷枕,托着腮帮趴在床上左看右看,满眼愉悦欢喜。
徐凤年藏好飞剑,看了一眼熔合大黄庭后老茧逐渐剥落的手心,常人刺血养剑,别说十二柄,就是两三柄,一旬下来,一双手早就见不得人,有大黄庭植长生莲,则是丝毫不用担心,气血旺盛如广陵大潮月月生,循环不息,伤势痊愈速度极快。徐凤年坐在床边,身体往后仰去,浮生偷闲,闭目凝神。陶满武一番天人交战,还是大方大度地将瓷枕塞在他后脑下,捧着盒内有小蜘蛛结网的奇巧,坐起身望着身边的家伙,欲言又止。
双目紧闭的徐凤年平静问道:“想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可以出手教训那帮市井无赖,却只是卑躬屈膝送银子出手,息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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