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小心翼翼说道:“殿下,李老前辈说肚子饿了,想在前头那家酒楼吃些东西。”
徐凤年皱了皱眉头,舒展后点头道:“也好。舒羞,等下你问下去卢府的路。”
世子殿下一行人下马入了酒楼,凤字营则在路旁停马不动。
酒楼伙计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赶忙精明利索地跑出酒楼招呼着这帮贵客。被带到二楼入座后,这里生意火爆,人满为患,就看到食客分作两批,临窗的都在伸长脖子去瞧那闹市里的精悍骑兵,离窗户远的则竖起耳朵听靠窗的食客评头论足,徐凤年与老剑神等人才坐下,让那伙计弄些酒楼拿手的酒菜,就听到了一些不算小声的窃窃私语。天下有两仓,荒僻的北凉是马仓,江南道则是天下粮仓,富甲天下,江南道诸多郡府近百年来盛产读书种子,清谈气与幕僚气这两气极重,在江南道读书人眼中,无人不可指摘,无事不可评点,京师太学国子监三万人,最喜欢指点江山的那一批大多出自江南道。
徐凤年面无表情等着菜肴上桌,舒羞已问清楚了湖亭卢氏的府邸位置,在他身边弯腰毕恭毕敬汇报详情,舒羞本就是天然尤物的丰韵女子,属于让男子看一眼就想到床笫欢愉的狐媚子,尤其她此时弯腰,胸前风景十分气势汹汹,如同一对倒立春笋,几乎要破衣而出。
除了舒羞,徐凤年身边还坐着抱白猫的鱼幼薇,纱巾遮掩面容但身段婀娜的靖安王妃,这等秀色可餐,天下少有,让二楼食客垂涎三尺,当下便吃了春药般涌出强烈的表现**,整个二楼言谈嗓门大了许多,只想着能被这几位生平罕见的绝美小娘记住,不说一亲芳泽,被她们看上几眼也**。高门华胄林立的江南道本就崇尚清谈玄说,士子大夫一个个宽衣博带,羽扇纶巾穿鹤衣,香薰浓重,骑马都瞧不上眼,非要驾牛车才符身份,连书童都得挑那些唇红齿白的惨绿少年,没几个熟谙抚琴烹茶的妙龄女婢都不好意思出门与世交好友们打招呼。
二楼尽是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听说过几天北凉那腹中空空的世子就要来咱们湖亭郡探望他大姐,这对姐弟,一个不学无术,一个不知廉耻,真是般配。”
“这寡妇若不是作风不正,岂会被诚斋先生的夫人骂做两脚香炉,这个说法,委实妙不可言。那一耳光,扇得好!听一些当时在报国寺的人说,这放浪寡妇被打了以后还笑了,真不愧是北凉那边来的女子!”
“这话可要小声些,我可是听说写《女戒》的娘娘想要给侄女撑腰,但是北凉那位去了京城以后,这娘娘就偃旗息鼓了,更有消息说是去了长春宫。哼,这世道实在是让我辈读书人心寒啊!”
“那莽夫再一手遮天,能把手伸到江南道这里来?!张首辅还不得把他的爪子给剁了!”
“这倒是,首辅大人确是了不起,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
“诚斋先生有些小糊涂,但不误大义,读那篇绝交诗,当浮一大白!”
“此言不差,确实应该浮一大白,来,喝喝喝!”
二楼中一人霍然起身,来到讨论最起劲的一桌,拔刀将一整张桌子劈成两半,平静道:“想喝是吧?老子今天就让你们喝尿喝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