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的垂死挣扎,打在身上可不轻松。”
徐偃兵微笑道:“对殿下而言,早就习惯了,将其自称家常便饭。况且再疼,总好过老剑神李淳罡当年‘随手’丢出的两袖青蛇。”
韦杀青凑近了几分,小心翼翼询问道:“徐将军,死在殿下手上的江湖人士,真是一品高手?”
徐偃兵点了点头,一脸云淡风轻道:“死在殿下手上的高手还少吗?”
韦杀青偷偷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多嘴一个字。
韩崂山问道:“那殿下是要跟那自诩风流的年轻人再来一战?”
徐偃兵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一品四境,目前只有金刚境适合打熬体魄,再往上,极有可能得不偿失。那年轻人已是指玄境界,崂山,你也是指玄,应该清楚武夫的指玄境界跟道门真人的一入一品即指玄,大不相同,论杀人的凌厉程度,同样的境界,就像相同品秩的京官和地方高官,后者手中的实际权柄远胜前者。京城里一个清水衙门的四品官,哪里比得上地方上的郡守更能手握上杀大权。四个境界中指玄不高不低,但秘术最多,五花八门,除非是陆地神仙和天象境界,否则对上一名横空出世的陌生指玄高手,谁都不敢说稳操胜券,今天哪怕殿下想要亲自试一试那人的底细,我徐偃兵也会插手,江湖上的徐凤年可以涉险,北凉的世子殿下万万不能。”
韩崂山笑道:“也好,否则那厮真被殿下一口气宰了,就没那些校尉什么事情了。咱们总不能让这些大人们跑来喝西北风啊。”
驿路上。
收起折扇,绳系过河刀的公子哥拉了拉缰绳,轻轻躲过那张鲜血淋漓的人皮,对于乐章的暴毙无动于衷,笑道:“韩生宣能够指玄杀天象,二品杀一品也不出奇。”
他看到徐凤年面无表情,似乎没有跟自己说话的兴趣,也就乐得自说自话:“不过这不出奇,但你精通人猫的剥皮术,就很出奇了。就是不知道你还懂不懂剔骨抽筋在内的后两层境界。”
他转动手腕,被长绳牵引的白鞘过河随之旋转,而他本人则俯视这个单独前来的北凉世子。
赵勾有一份专门针对世子殿下搜集而得的机密档案,在天字号档案房也就比曹长卿略薄一些,他先前随手翻了翻,可真是涨了大见识,对外宣称在皇宫因病而逝的韩貂寺,竟是被眼前年轻人在神武城外飞剑所杀。不过照理说徐凤年被柳蒿师拾掇得很惨,境界大跌,要杀金刚境界的乐章不算太难,却也不容易。症结所在就在于姓徐的怎么就得了人猫不同寻常的指玄秘境。他不相信世间还有人能像自己一样侥幸悟得指玄境中号称“直指天心”的照镜之法,不但过目不忘,而且可以撷取精华,吴家剑冢的女子剑侍,那个背负素王剑名叫翠花的女子,之所以可以偷窃不管如何晦涩上乘的剑术剑意,更多是一种百年难遇的本能,但她也局限于偷学别家剑道,比起他的“来者不拒”还是有些逊色。如果说姓徐的跟他是雷同资质的家伙,那他可就真得寝食难安了,自古一山难容二虎,哪怕这座山是整个江湖。江湖的确很大,但他江斧丁心眼很小,容不下一切有机会跟他并肩而立的潜在对手。
先前姓徐的杀乐章,他看得一清二楚,先是类似邓太阿的飞剑钉窍术,然后是人猫韩貂寺的剥皮术,两者都是世间最顶尖的杀人手段,乐章打得全无章法,试图仗着金刚境体魄将其一击毙命,世间哪有这么简单的好事,不过江斧丁对此并不费解,乐章这辈子刚进入一品境界,马上就被韩貂寺吓破了胆子,从此胆小如鼠,从没有跟同境高手交过手,所以说在江湖上混,不惜命肯定不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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