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裹脚布说教。”
徐凤年愣了一下,问道:“不看徽山山主怎么大杀四方了?”
赵铸松手后摇头道:“杀出个武林盟主又如何,杀出个天下第一又如何,没意思。”
徐凤年送赵铸林红猿来到一楼船尾,彩船一直系住那条乌篷小船,赵铸离去前从钱囊掏出一枚铜钱,塞到徐凤年手里,笑脸灿烂道:“我赵铸也算是个半吊子的天潢贵胄,这辈子也就只跟你小子相识相交于贫贱,不管你念不念旧情,总之赵铸不会忘,不论以后这个天下是好是坏,只要你愿意来兄弟身边,有我赵铸一口饭吃,就不会饿了你徐凤年。除了媳妇儿子不能送你,什么都没问题。”
徐凤年握住那颗铜钱,没有说话。
林红猿轻声对徐凤年歉意说道:“世子殿下,那一式拓碑指玄恐怕要稍晚时候想办法送往北凉,还望见谅。”
徐凤年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这个擅长算计的女子,谈不上有太多反感,加上赵铸的缘故,不介意给她一个台阶下。王朝几大藩王中,胶东王赵睢坐镇两辽,但距离太安城实在太近,称不上天高皇帝远,其实也就徐骁跟燕敕王赵炳是名符其实的封疆裂土,如果赵铸不是赵炳的嫡长子,这番暗藏玄机的肺腑之言,反而有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嫌疑。赵铸远比徐凤年要更早羽翼已丰,只要他在这场西楚复国的跌宕中立下军功,离阳王朝浮现第三个世袭罔替也就名正言顺。徐凤年等赵铸跳到小船上,抓起那杆撑蒿竹,笑道:“小乞儿,万一再度礼乐崩坏,来北凉,保管你做不成老乞儿。”
赵铸一脸苦相道:“是该说借你吉言好,还是骂你乌鸦嘴好?”
徐凤年哈哈大笑,挥挥手:“滚回你的南疆。”
赵铸横臂握拳拍了拍胸口,悠悠然撑船而去。
小船驶出一段湖面后,林红猿小心翼翼问道:“殿下,还是奴婢来撑船吧?”
赵铸把撑蒿竹竿抛给林红猿,双手环胸,傲然站立。
林红猿敢跟一锤子买卖的徐凤年耍心眼,可没胆魄去跟战功显赫的世子赵铸拿捏架子,南疆地利人和已经齐备,其实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敢深思,更不敢放在嘴上。
纳兰先生只是在等那“天时”两字。
赵铸轻声道:“我要是当上皇帝,不信鬼神信人心。”
林红猿几乎握不住撑蒿杆子。
赵铸笑道:“怕什么?”
林红猿脸色苍白道:“奴婢什么都没有听见。”
赵铸自言自语道:“我要是让徐凤年用北凉三十万雄甲天下的铁骑,跟我换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以及世代簪缨,他会不会换?”
林红猿噤若寒蝉,死都不肯搭腔位面之超级作弊。
彩船外廊,以往哪里热闹就削尖了脑袋往哪里去的黄筌,就算那袭紫衣已经在擂台上露面,依然失魂落魄蹲在外廊墙脚根。先前给冯茂林的爱子当马骑,膝盖上的灰尘尤多,当时船上一些个江湖人士的白眼,黄筌也浑然不在意,只要搭上了冯茂林这条大船,虽说远水不解近渴,可毕竟意味着趁势搭上了在两淮江湖很有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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