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比先前更要白上几分。她将这样的神情收入眼底,不由自主想到先前邹缇俞在柴房里威胁她的话,再看眼前的邹缇俞是那般谦和有礼,大概谁也不会想到他的狂躁。
“不必了!”萧武宥起身迈到裴南歌和李子墟二人跟前,将面带谦恭的邹缇俞挡开,言语虽是礼数周全但目光却并无半分暖色:“我们还有公务在身,既然南歌已经找到,我们也就不再耽搁邹老板的正事。”
说罢他就拽起南歌的胳膊,不轻不重地拉了她一把后自顾自地就要往外走。
江宛若忽然微弱嘤咛一声,近前的裴南歌循声望去就见邹缇俞笑意森森地站在江宛若的身侧,他的肩膀挡在江宛若的身前,长长的衣袖与江宛若的交叠,乍看之下就如同二人执手。
裴南歌悄悄仰头去看江宛若,却见江宛若正紧紧咬着下唇,左臂的衣袖褶出数层,竟是被邹缇俞的手掌掰扭着手腕,似乎只要他再稍稍用力,那只胳膊随时都可能被折断。
她心中涌出各式各样的情绪,对邹缇俞的惊惧和对江宛若的愧疚,像是激流峡案的阵阵猿鸣,声声都在催促她做出最不合时宜的决定。她想,她大概是听多了方士们“善恶有报”的道理,才会在此刻不管不顾地拦住萧武宥的去路,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前一刻还在纠结应当怎样面对他。
“江都的好些地方我都还没去!”裴南歌鼓起勇气去看萧武宥,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目光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寒冷,她倏尔就忍不住微微一笑:“况且,邹老板说他知晓我们要找的东西在哪儿,不如你们就同邹老板好好谈谈,邹老板,你定不会拒绝罢?”
邹缇俞瞟了她一眼,依旧做足满满的真诚连连点头道:“寒舍就在后面,今日诸位车马劳顿,还是早些歇息罢,明日再把酒畅谈也不迟。”
“也好!”萧武宥神色冷峻地看了眼裴南歌,欲言又止,继而侧身让道:“邹老板请带路。”
邹缇俞终于松开江宛若的手腕,热情地走在前头带路。萧武宥回头望了望裴南歌,抬脚离开了屋子。李子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江宛若,与沈铭斐互相使了个眼色,沈铭斐寻着借口让跟来的侍女带路出了正厅,转瞬之间,屋里只剩裴南歌和江宛若两人。
“即便你们留下来,也未必是在帮我。”江宛若幽幽叹息,就连蹙眉也美得沁人心脾。
“我也未必是在帮你!”裴南歌舒口气,笑盈盈看向江宛若道:“邹缇俞在疯疯癫癫的时候承认他偷走了帖子,真相尚未清楚之前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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