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是人家的对手。”裴南歌挣开他的手,笑笑道。
“所以我怎么会让他们顺心如意呢?”邹缇俞放过她后缓缓站起身来,随手就将方才垫在地上的布帛揉作一团扔出老远:“我给他们的金银有半数是假,拿到帖子后我就将他藏在了我的宝阁,我只需在这世间消失,他们就只能对着那几箱假金子后悔。”
“难怪江宛若说你在王刺史到来之后就失去了行踪!”裴南歌动了动手腕,又轻轻捶打着曲僵的双腿:“想来那个时候你就扮成了突厥奴让邹老板这个身份消失了罢。但没想到后来还是被那几个胡人找到了,他们就是黑市的人马罢?”
“你猜得不错!”邹缇俞颔首:“那天被他们三个人盯上之后我就想着如何脱身,直到遇着你们,我见你旁边那人应当是个武力不凡的高手,所以才故意惹得你们注意。倒也多亏了你这么一搅合,将他三人分散,我只需晃过看着我的那一个,就顺利摆脱了他们。”
“照你这么说,我应当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你为何要设局引我中计再将我绑来这里?”裴南歌跟着起身,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后颈。
"我得再纠正你一下,不是绑来这里,是请来这里做客,"邹缇俞得意地摇摇头,笑得意味深长,"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而且我的马车就停在那个院子里,把你引到那里再打昏是最省力的方法。"
裴南歌错愕的心情瞬间变得明媚而忧伤:"马车?这里是什么地方?"
“江都,"邹缇俞眨眼,"我们家布庄的某个柴房。"
“江都?”裴南歌瞪圆了眼一时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景况,旋即她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当即扯过邹缇俞的衣袖道:"今天什么日子?"
邹缇俞狭长的眸子嫌恶地看着她:"今儿四月二十二,你莫不是晕傻了?"
裴南歌怔怔地适应他的说辞,终于忍无可忍的抱着脑袋愤愤道:”昨天是我生辰,我怎么就这样睡过去了、睡过去!“
是的,她期盼许久的十五岁就这样悄悄降临,没有热闹的笄礼,也没有萧武宥的礼物,甚至连个像样的仪式都没有,她就这样,突如其来的撞上新的人生,在眼前这件光影斑驳的屋子里,同身旁这个不可方物的怪人一起。
"你想不想知道萧武宥到底将会有多紧张你?"邹缇俞忽然闪动着狭长的凤眸将裴南歌逼至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