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都算不得什么?想当初五哥你办完十九岁生辰宴之后当即走马上任,多威风、多潇洒,他能比?!”
萧武宥闻言轻笑,伸手弹她额头:“就你记性最好。”
“就算他是现今大理寺中年纪最小的!”裴南歌拍掉他停在自己头顶的大手:“他有五哥功夫好么?没有罢!他要是真的功夫好,外头跑镖的人能没听过他的名字么?哼,没个上天入地的本事也敢来大理寺干活?谁不知道大理寺选官的第一要求就是扛打耐磨么?在大理寺当差的人谁不是脚下生风、力能扛鼎的?历任大理寺卿又有哪位不是单枪匹马龙潭虎穴闯过一遭回来的?那姓李的读书再有本事又能怎么着,在大理寺混得好不好呀,得看功夫高不高!”
“南歌你果然是出生大理寺世家,深得我大理寺要旨呀!”萧武宥笑得甚为无奈:“人家李评事好歹是榜上题名的学子,你莫要轻看他人。”
“榜上题名又怎地?五哥你若是考科举,准比他好千倍!”不过只是一句话,裴南歌却联想到了大理寺和某些朝臣因不满萧武宥蒙受庇荫,而对他冷嘲热讽的态度,一时间既愤怒又难过,她背起手满是骄傲的仰视着萧武宥:“谁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只会读书的草包?那些无知的人传的话五哥你千万不能当真,无非就是无权无势的伪君子们妒忌你的出生比他们矜贵,换着法子排挤你,这般小肚鸡肠,我倒想看看他们能威风几时!”
“南歌!”萧武宥扬声止住她接下来的愤愤不平,微微一笑道:“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本也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裴南歌眼底的嘲讽愈盛:“放眼整个大唐,谁人做官做到你这样抛家弃姓的地步?这难道也叫人之常情?”
“南歌!”萧武宥笑意渐敛,温声的话语带着认真的低沉和平静:“你知道的,我与萧家断绝关系并不仅是为了避嫌……”
“我当然知道!”裴南歌迫不及待的开口阻止他即将说下去的话,她当然知道萧武宥与萧家断绝关系的缘由,可每每提到这些事,她心中总免不得替萧武宥难过,而这番话一出口,裴南歌又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掩饰自己的难过:“你看得通透,可我却不如你。阿翁常说,你是大理寺难得一见的人才。阿翁他何曾看走眼过?你进大理寺不过五个年头,如今已是正六品司直。即使当初你是蒙受门第庇荫做了官,可吏部的考核又岂是门第可以左右的?更何况,你早已与萧家断绝关系,那群人明明知道却依旧排挤你,你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们的事情,你只不过是生来就比他们矜贵。这么小气迂腐,活该他们出身就低人一等……”
“南歌,出身并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萧武宥低声唤着这个比他小了十来岁的姑娘,他似乎有很多的事情想要说明白,可最后他只是淡淡笑着:“这些年来,真的很感谢裴寺卿,还有你。”
裴南歌垂着头,默默将眼角润湿的酸涩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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