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歌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沈铭斐,又看了一眼成竹在胸的萧武宥,她心中忽然有一种沉闷的绪。
“小兄弟,你该不会这么傻,要自投罗网?”茅溉的眼神闪躲,却还是抱定心思要做垂死的挣扎。
沈铭斐再望了一眼裴南歌,终于缓缓转过头去看向茅溉:“当初你要逃狱的时候,可没有说过你会伤害朝廷命官刑部主事,怎么?就许你而无信,还不许我朝秦慕楚?”
“你……”茅溉很显然因为沈铭斐的话乱了阵脚,他顿了顿又笑了起来,“怎么?小兄弟你难道不觉得在这时候再择木而栖显得有些晚了吗?”
“不晚,怎么会晚呢,”沈铭斐的笑从唇角一直蔓延到眼角,“亡羊补牢都未为晚矣,更何况你又说对了,我本来就是设下引你入瓮的圈套。”
茅溉的肩头不住颤抖,看来确实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
沈铭斐从怀中缓缓摸出两封信,其中一封外面的封泥虽然已经被划开,但还能隐隐约约看清楚印尼上别具一格的一个“牛”字。
这个“牛”字的写法,裴南歌他们并不陌生,早在高邮遇到马元的母亲马玉氏时,她们也曾在马元收到的书信中看到类似此种笔法的落款,在那之后他们得知了马玉氏与卢龙刘、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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