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裴南歌还是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了关押茅溉的监房。***
从阳光明媚的屋外进到监房里,那扇木门就像是崇山和峻岭,将明亮统统挡到了房子外面。
犯人茅溉依旧披散着头,蜷缩在监房的一角,地上散落的茅草看上去都要比他更加干净整洁。
“你们又来了?”茅溉的声音低沉得就像是从地底下出来的一般,“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不死心,还想逼着我供出谁是共犯?”
“那倒不是,”萧武宥从容迈着步子往前,“而今你不用说,我们也已经推断出谁是共犯。”
茅溉猛地抬起了头,他那肮脏黝黑的脸庞之上,只有一双眼睛闪动着非同寻常的光芒,那种光芒叫做诧异。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又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茅溉很快又低下了头,那精光乍闪的双眼就像是昙花一现,他背过身去,蜷缩成一团的身体看上去既可怜又可恨。
忽然,茅溉又抬起了头,他的面容已经恢复了平静,但却带着淡淡的嘲讽:“如果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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