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件事上吃亏的必然是裴南歌,所以心中的秤杆也不由自主倾斜向弱势的一方。
“坦白?”萧武宥诧异地看着他,“你倒是说说,我要怎么坦白才好?”
李子墟刚想开口说这只是小事一桩,可话一到嘴边就真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犯难,难不成真的让萧武宥大庭广众之下坦白自己拐跑了寺卿的宝贝孙女?光是想想后果,他就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实在是太蠢了,顿时就为自己方才的质问感到理亏。
“话虽如此,可是你还是要对南歌好一点才行……”大抵他还是觉得自己是旁观者清,所以还能对官位比自己大的人说出这样的嘱咐。
“李子墟!”还未等到他说完,萧武宥就扬声打断了他的话,“你该不会是对……”
“没有!我绝对没有!”李子墟赶紧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对南歌只有兄妹之,没有别的想法!”
萧武宥耸了耸眉笑得隐晦:“你误会了,我其实是想问你是不是对我有非分之想。”
李子墟陡然沉下脸来没好气哼哼一气之后就懒得再搭理萧武宥,本来说实话也是他自己爱管闲事才落得被人消遣的下场,想一想其实他还真自己感到委屈。
萧武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李子墟的肩膀,其实在枯燥的探案过程中偶尔来一些这样的消遣也不失为一种最直接的调剂,当然了,与他一路南下淮南道,破过不少案子的李子墟,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会不明白他的意图。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将话题转移到案子上,就听得一阵熟悉的男声越走越近,说的话足以让他面色不善。
“虽然李兄对南歌没有非分之想,可也许在下对南歌还有些想法,就是不知道大理正的眼里揉不揉得进沙子。”
沈铭斐眼含笑意,不急不缓走到二人面前,明明他手中什么也没有拿,却让人不由自主地认为他此刻正摇着纸扇,颇有当年王羲之的英姿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