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走上前来,目光还望着沈铭斐离开的方向,“姑娘和沈铭斐可是旧时相识?”
裴南歌回头望了一眼沈铭斐离开的方向,狐疑着点了点头:“我们两家算是旧时相识,我与他是儿时伙伴。薛伯伯……这怎么了?”
薛主簿垂着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也并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沈铭斐是经由太医推荐而来的,为人也颇为友善,本来也不该由我来诸多挑剔……”
“薛伯伯有话不妨直说。”裴南歌皱了眉,她其实受不住这些在官场里摸爬滚打太久的人这种弯弯拐拐的说话方式,从来一针下去不痛不痒见不到血。
“其实是……最近一段日子,有许多人说瞧见沈铭斐在大理寺中做些偷偷摸摸的事,当然,这只是别人随口说说,我并没有亲眼所见,也当不得真。”薛主簿的措辞比较温和,估摸着是顾虑裴南歌与沈铭斐家有交。
裴南歌弯着唇角浅浅一笑:“原来薛伯伯说的是这件事。其实是因为不久之前我提起说我很好奇我爹当年的事,可能沈铭斐想帮我,所以就在大理寺中四处找人问当年的况罢。”
薛主簿听了这话才稍稍舒了一口气,却又惊道:“原来姑娘是想问当年大理正的事?姑娘可以直接来问我司任何一个人,只要当时在大理寺的人,应当都能替你解答疑惑。”
裴南歌感激一笑:“不碍事,先前沈铭斐已经帮我问到了。”
薛主簿点点头,不无惋惜地叹息道:“你爹很尽责地查了那件案子,但是当时卢龙三镇的局势已经不在控制之中,陛下想要坐稳他的位置,无暇顾及这件案子,况且如果追查下去牵扯出皇室的秘密,那就更是不该。”
“卢龙三镇?”裴南歌惊讶道,“这个案子跟卢龙有什么关联吗?”
先前沈铭斐的记载只字未提到卢龙,而从这位一直效力大理寺的薛主簿口中却听到了卢龙这个熟悉的却并不是出现在此处的名称,裴南歌在惊讶之余,又有着深切的不安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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