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会将这个并非亲生的骨肉看得如此之重。
“出什么事儿了?衙门办案呢,还不快速速让开。”陌生的男声在门边响起,忽然就有大夫窜上前去替左常清仔细查看。
裴南歌回过头就看到门边站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二人身后还跟着几位衙差。
高的那个身影她再熟悉不过,每每看到,她都会忍不住在心里哀叹自己出门不利,而矮的那个男子身着官服,她不曾见过。
“堂兄!”这一声呼唤并不出自裴南歌,而是来自于一直以来咄咄逼人的岑醉。
裴南歌有一种被人抢了话的错觉,只见岑醉得意洋洋地踏着步子走到来人跟前,回过头来还朝裴南歌和萧灵轻蔑一笑。
个头矮的男子清了清嗓子厉声道:“我是定城县衙的岑主簿,这位是从长安来的刑部裴员外郎,无关人等速速退到一旁,莫要妨碍官府办案。”
岑醉走到矮个子的岑主簿身旁,耀武扬威道:“岑主簿是我堂兄,我岑家好歹算是定城有些脸面的人家,怎么会稀罕来你家做妾?我知道你萧灵就是嫉妒我比你更讨左郎君欢欣,所以才起了杀心,我劝你还是趁早交代清楚,毕竟衙门可不会手下留。”
裴南歌垂着头轻笑起来,她也迈着步子走到岑主簿跟前。
“这么巧,”她戏谑的目光掠过得意的岑醉,转了个圈来到高个子男人跟前,“裴员外郎也是我堂兄。”
裴南歌扬起满面的笑意,娇柔的嗓音既像是在撒娇又有得意的意味:“好久不见呀堂兄,你怎么每回都跟在我们后面?”
脸色铁青的不止是隐忍不的裴高枢,还有先前还趾高气昂的岑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