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半是宽慰半是命令地说道:“陈婶你也是懂道理的人,林县丞好歹也是为名做主的父母官,你既是他家里人,又怎能做出违背律法规矩之事让县丞落人口实。”
她斜着眼角悄悄看了眼陈婶的反应,见她表情稍微有些松动,这才放缓语气笑着道:“陈婶你且放心,衙门做事自然有衙门的规矩,该记的他们一句话也不会漏,不该记的他们一个字儿也不会传出去。”
陈婶似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施秀才虽然同林县丞是旧友,但也就是近来两家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才渐渐开始往来,先前施家求过几次亲,但、但姑娘都没有答应。”
话到此处,陈婶偷偷看了眼一脸不悦的金井阑:“施修偶尔会跟菊楠一同出去,或是偶尔到林家来找菊楠。虽然之前并没有答应下来,但他们却并没有因此不相往来。前不久,大概是菊楠终于想明白答应了施家的婚事,施修也就来得更平常一些。”
“啪”一声惊响让原本就战战兢兢的陈婶颤抖打了个哆嗦,众人循声望去,却是一直不耐烦听着对质的金井阑拍碎了他手中的茶盏盖。他绷起的脸像是被揉作一团后好不容易铺展开的草纸:“她竟然答应了!”
简短六个字,同他此刻的脸色一样,愤怒而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