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现在拿去还了,另外看看能不能借到别的英文书。”
“还是留着我一起去还吧。你自己去借别的书好了。三楼最东边有两列是外文书籍。”朵朵说着,起身让路。
“嗯。好吧。”
我放下《红与黑》,空手出了自习室神级暴徒。
到不急着去三楼图书室借新书,其实压根儿我就没想过要看别的什么书。我只是因为看了《红与黑》后,心境压抑,想出来散散心、透透气罢了。
并且,对我而言。刚刚读过一本自己最喜欢的小说,且是悲剧结尾,也不大可能立即换心情读别的书,即便读了,也读不进去。
图书馆内,依然静悄悄的。楼道间不时有人经过,时间已经不早。自习的人已由开始里取得,不过三楼的走廊里,也有刚刚来的借书者。他们大都是有目的而来,因此显得来去匆匆。
漫无目的在四楼游荡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下楼梯,来到三楼走廊。目光扫向图书室的入口,不料看到了一个金发女子,穿着大红的连衫长裙。消失在门内。
惊鸿一瞥间,我仿佛觉得是马蒂尔德从《红与黑》中冒了出来。
一时觉得有些迷惑和迷失,不知是否自己眼花,还是异想天开,便当即加快脚步过去,意欲探个究竟。
图书借阅室里,排满了一人多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
环顾了一下房间里,并不见那金发红裙女郎的倩影,她竟如同飞入花丛的蝶儿,这么一瞬间就消失无踪。
“难道真是我眼花?或是出现了幻觉?”如此想着,不免暗暗自嘈:“我这也太登徒浪子了……即便见到她,又能如何?况且只是看见了背面,还不知道究竟长得怎么样呢。再说,即便是绝世美女,可人家也是外国人,大概只会说英语,而以我这寒碜的英语水平,还不是见光立毙?”
想到了英语,这才记起自己此来的目的。
“最东头两列是外文书籍”,朵朵的嘱咐言犹在耳,我向最里面两列书架走去。
人生总有些奇异的时候,你故意去收寻时,偏偏“不见伊人倩影”,而不经意间的“募然回首”,总会“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在最东边倒数第二列的书架边,我停了下来,一本本得仔细去看,有没自己能读的诸如小说之类。
这方面我是不可能不失望了。因为那些夸张的外文字母虽然认识,但合在一起的字符串却如看天书,并且那些书的书脊上的书名和作者尽是些大写字母,看着非常费劲儿。
当然,我多少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本来就没抱什么希望能找到什么好书。外国人的文学作品,除了司汤达、狄更斯和海明威,别的我都没什么大兴趣。更何况先前朵朵也说过,那本《红与黑》是她无意间发现的,这意味着,我这么“有意”恐怕反而要空手而归了。并且刚刚读完《红与黑》,我也没什么心情立即开始读别的小说。
这么一路走下去,随意的抽出一两本翻翻,又都一一放回。
很快便到了墙边拐角处,转过这个书架,我霎时愣住了。
因为面前的“风景”,简直堪称美到令人窒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个的一朵大红玫瑰。
这是一身校园内很罕见的连衣裙,不管是样式,还是布料的质地,虽然此处光线并不怎么强烈,却也能用流光溢彩一词来形容。样式则颇为复古,――不是复中国的古,是那种欧洲中世纪时的那种古典:宽宽长长的裙幅只漫到脚踝,脚上是同色的小巧俊俏的高跟鞋。裙子和上衣连为一体,无袖上衣,雪白的削肩和酥臂裸露于外,大翻领,胸前到肚脐一排四个纽扣,下面便接着长长的裙摆――令我很好奇,这一幅是怎么穿上去的?而且为什么大肆声张女权解放的西方女孩乐于如此打扮自己?
初一见时,她正翘首在最顶端的书架上搜寻,只给了我一个侧面,不过单就如此,或者说恰恰是如此,才使我对她的第一印象是这么的深刻,因为实在是太漂亮了血浴凝全文阅读。
天然的金黄秀发。锦缎一般,――没法形容,因为我只在冬日的原野里见到过与此接近的情形,那就是枯黄的未受干扰的长长的野草,也是这种光亮的锦缎一样天然的金黄色――双鬓的秀发拢在脑后,被红色发卡挽扣着。额头和耳边,自然的顺下着几缕秀发,凌乱的极有情趣,惹人心里痒痒的怜爱。
白里透红的面容,西方人所特有的那种轮廓分明,新柳一样的鹅黄色弯弯的眉。高挺的鼻,樱红的唇。蓝宝石似的眸子……
这容颜看上去又好生面熟,没错,跟刚刚所阅读的《红与黑》封面的那个女郎极为相似,看来刚刚的第一个念头倒不怎么离谱,这确实是马蒂尔德从书中出来了。
即便没有那封面,这面孔看上去也不陌生。这不是《天使在人间》的那位天使女主角吗??难道我一不小心穿越时空,跑到了电影里去?
我看的傻了眼,对方不可能不有所察觉。――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如此盯着长久的看。即便是眼角的余光,也是能感觉到的吧?
那女孩转过脸来,只盯着我探寻的望过来。
“老天!”我心里叫着,暗自责骂:“你这个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的崇洋媚外者,怎么这么不知羞啊,太有失我堂堂天朝上国国民的颜面了……”
从看见她的第一秒起,心就一直突突的狂跳着。可是自责也没起什么作用,我仍然那么情不自禁的顶着对方的眼睛注视着,躲不开,也不想躲开,――天知道也许这是此生唯一一次离这么美的西方“尤物”如此之近,――现在我们不过相隔一米之距,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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