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真的挺有默契的样子。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我说。
“你不用问我的电话?”
“不用,我早知道了。”
“我也知道你们的,谁怕谁。”
“你怎么知道的?”
“无可奉告。”
送她回宿舍的当儿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说点什么或做点什么,但最后的结论是还没到火候,不可莽撞。
奇怪的是原本对我的泡妞大计关怀备至的众兄弟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使我感到比预料中的情形自在了许多,我挺怕他们的寻根究底的盘问。
睡觉之前,我揣摩着是否应该给奕晴打个电话,最后把这个想法变成现实是在隔壁的庞正名的宿舍。――我怕兄弟们会有什么猜测和闲言碎语。
薄奕晴显然很激动,而且一下子就猜出是我来。
“你在干吗呢?”
“在看某人的日记。”
“感觉怎么样?”问这样的问题总是需要一些勇气的。
“不怎么样,嘿嘿,诗词还凑合,其他的太过煽情……”
“那好吧,拿过来我修改一下吧。”
“哪有这个道理,现在已经给打了分了,不能修改。”
“是,老师大人,手下留情,给个及格吧。”
“有待审查。”
然后就是说快睡吧,挂了电话。
庞正名抓住我,“给谁打电话呢?”
“老师。”
“哪个老师啊,我不信。”
“别瞎说,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弟兄们果然没有感觉出什么,照常熄灯睡觉。
或者是昨晚睡的时间太多了,因此今晚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诗经有云: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不知道是不是进化的功效,我现在不是求之不得,却也辗转反侧难成眠。
一次睡不着觉,才知道半夜里宿舍里的热闹非常。
有人在咂嘴巴,有人在支支吾吾的说梦话,有人在磨牙,各种声音应有尽有。平时睡的香,永远也无法知道自己睡觉时有什么丑态。
最后睡着的时候,至少也在凌晨一点以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