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寒露重,空中旋舞的雪花落在肩头,发上一片霜白色。两行深深浅浅脚印在雪地上成形,两人不断落下的脚步踩在落雪之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殿宇外的阎罗望着殿内投照在窗户上的身影默默不语,呼吸的吞吐间白雾四散,冷冽的寒风袭上肌肤带着丝丝沁骨的冰冷。
舒录公公站在阎罗身侧,不时地搓着已经冻得通红的手掌,呵出一股子白蒙蒙的热气,暂时缓解这冰天雪地带来的酷寒,他抬头望了望不断飘舞着雪花的天空,心中没由来的一叹:北影这季冬似乎比往年来的要更长一些,不过,皇宫这种地方也只有在银装素裹的掩映下才显得洁白无瑕。
当舒录公公感觉到手指快要冻僵的时候,阎罗才似刚回神般挪动了几下已经酸麻的脚,而后唇轻启冲着舒录吩咐道:“天寒未散,着国内最好的裁衣师傅将陀罗国朝贡的有御寒功用的绫罗绸缎做成衣物赐予殿内的主仆二人。”
舒录公公一愣,心中思量了一下便将阎罗的心思摸了一个七八分,心思玲珑的舒录释然一笑,忙点头称是,他犹记得午饭时分淳太妃于殿外约见阎罗殿下,不,应该是阎罗皇才是,淳太妃说的那番话历历在耳:若是想见她何不亲自走一遭?这些年本宫已经帮你看望了那么多次,难道日后还要劳烦本宫不成?
舒录原以为自家主子恨那人入骨,没成想曾经那个率性而为的阎罗殿下已经成长为一任胸襟宽大的王者了,血脉亲情哪里是说割断就能割断的?埋藏在冷酷面容下的点滴关切此刻正散发着迷人的芳香,或许,不久的以后两人便能冰释前嫌,舒录在心底这样想着,嘴角噙着一抹欣慰的笑意。
舒录公公随驾折返,来时的两行脚印已经被降落的皑皑白雪掩盖,只剩白茫茫的一层洁白原色,两人的身影渐渐远离这座宫殿,随行在阎罗皇身侧的舒录深深地凝望了一眼那扇散落着灯光的窗子,以及投影在窗上的身影,老泪瞬间盈满眼眶。
“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阎罗皱了皱眉头,一脸的不悦,望着身后那个老泪纵横的舒录,他猛然发觉自己的心思像是早已被那人看透,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自在,上次舒录多嘴他
施以小戒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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