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夏笑了笑:“送你了。”
她走进客厅:“吴嫂,有没有花瓶?”
吴嫂拿出一个雕花的水晶花瓶,说:“小姐喜欢这花儿啊!要不要每天都订一束放在卧室里?”
“不用了,我需要的话,会自己去买的。”
她拿着花瓶,上楼去,把花瓶洗干净,注入三分之二的水,然后回卧室去,拿出一把剪刀,一枝一枝的修剪,再把它们插进水晶花瓶里。她捧着花瓶,走进夏天的房间,把花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他的床上,手摸了摸枕头。她坐在那里发呆,直到吴嫂进来请她下楼去吃饭。她站起来,往外走去。
吴嫂叫住她:“小姐,夏少爷的病在心里。”
吴嫂在笑话她的不自量力,或许是周钺授意的。都知道她聪明,一点就透。可是她倔,她不认输。别人都奔着周家上百亿的财产去了,她只想守住夏天。
她没说话,走下楼去。夏天站在客厅里,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来。她拉住他的手,他没什么回应。或许周钺又对他说什么了,夏天在周家没有什么信心,或者说他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她拉他坐下,等着周钺入席。
家里专门给她准备了粥,她进门的时候就闻见了稻米的香气,可是吃到嘴里的粥又不是那么回事了。她站起来,走进厨房,翻找了所有的容器。她看了垃圾桶一眼,一脚踢倒了垃圾桶,里面的菜叶翻出来,她看到米粥流了出来。她心里一酸,强忍住情绪,重新落座。她给夏天夹菜,自己也开始吃菜。
夏天碰了一下她的胳膊:“你还不能吃这个。”
她放下筷子:“我饱了,你多吃点,一会儿叫吴嫂再给你煮几个鸡蛋敷一下脸上的伤。”
她慢慢的往楼上走,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大理石地板上。这空荡荡的屋子,冷风嗖嗖的吹,听得见说话的回音。夏天就是这样失眠的吧!在这个窒息的环境里,总是特别容易想起难过的事情,看见世界的阴暗。
她坐在床边的长毛地毯上,头靠着床沿,眼望着窗外。真是难得,大片大片的绿树,枝头上还残留着积雪。
夏天回房间的时候,看到床头柜上的薰衣草,微微苦笑了一下。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那瓶花,呆呆的出神。壁钟的指针不停的转动,滴答滴答,周而复始。他听见隔壁关门的声音,然后是运动鞋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他往楼下看,她已经跑出门口了,只穿着运动的单衣单裤。他追出去,看到她跑上马路,一直往山下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唱歌。
夏天跟着她一直往山下跑去,十四公里的路程,她就那么跑着。夏天久未锻炼,加上烈酒掏空的身体,跑到后面竟然满头大汗大喘气了,完全是靠着坚持才能跟她保持适当的距离。这条路两旁的别墅门口还亮着灯,可屋窗上黑漆漆的一片。他跑过一幢别墅门前时,借着灯光看了一下腕表,快一点了。他忍不住笑,竟然在这样累得去了半条命的时候迎来了新的一天。
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累得一只手叉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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