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很快把酒窖的钥匙拿个宁夏。宁夏看着裴语馨:“没有酒精催眠,他只能看着你的画像了。你会是最大的赢家,让他每天伴着你的画像睡觉,你在他心里得多重要啊。”
裴语馨跑过去摘那幅画。宁夏站在旁边看笑话:“裴小姐,你可以把画带回去,我会请他再画一幅。四年是吧!你们是分开了四年。你想看看四年的时间,他的手法有没有进步,是吗?”
裴语馨僵住,连站在楼道里的青稞也僵住了。对夏天,宁夏下得去手。裴语馨不敢面对四年后他画出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但她相信绝不可能如往昔那般美好了。青稞不敢让他那么痛苦的再拿起画笔。连周钺也没有对夏天如此狠心过,周家的家业有夏家的一半,夏天的爷爷在去世之前把自己手上一半的股权转给了周钺,夏天的父亲夏邑只继承了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现在这百分之十五的股权由夏天继承百分之十,另外的百分之五在夏天的母亲叶萍手里。周钺总觉得这百分之十的股份,足够让夏天花天酒地,安度一生了,所以对他从来没有什么要求。现在看来,他这个长辈没有尽过责任,反而是宁夏一直在努力,让他可以跨过心里那一关,最终做回一个人正常的人。周钺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夏天,即使是夏天从小就在他身边,更不要说是十岁以后才来到周家的青稞。
周钺站起来,说:“不愧是我孙女。”
宁夏笑的别有深意:“我就舍不得那么对罗然。”
裴语馨拖住宁夏的手,哭着说:“把钥匙给他,他会少喝一点的,否则他会睡不着。”
“睡不着就坐着等天亮,去门口看风景也行。”
“他会嗑药的。”
宁夏的目光在收缩,盯着夏天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她说的是真的?”
夏天闭上眼睛,他最不堪的一面终于完全的展露在宁夏面前。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家破人亡,沉冤待昭,还有无尽的情伤。
宁夏甩手就是一巴掌,打的夏天偏过脸去。那一巴掌,那么恨其不争,更多的是不忍和心疼。他看着她,眼睛慢慢的湿润了,心里一千一万句“对不起”,只是说不出口。
宁夏强忍住眼泪,拿出钥匙,一把一把的捅进锁孔里,一遍一遍的去试,终于打开了一个抽屉,里面全是治疗失眠的药瓶。她一瓶一瓶翻来看,把药命输进电脑,查找着这些要的剂量和副作用。
夏天一把抓住她的手:“别查了。”
“你每次吃多少?”
夏天不回答。
青稞焦急的说:“用酒送服,直到睡着。”
宁夏倒出一把药,拧开酒瓶,盯着夏天,憋红了眼睛,咬着牙说:“我不会劝你,但你怎么嗑药,我就怎么对自己。奉陪到底!”
她从不说谎,把药塞进嘴里。夏天惊心,吓得一把夺下她手里的酒杯。她看着他笑,就那样硬吞下那些药,哽得喉咙发痛,咳嗽不止,眼泪扑簌簌的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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