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光强烈的刺目,宁夏皱了一下眉头,用手挡住眼睛。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硬邦邦冷冰冰的地板反而叫她睡的舒服。她侧了个身,去摸手机,想要看看时间,可是怎么也摸不到。她坐起身来,翻找了一遍,然后她看了靳雅婷一眼。
夏天走了进来,眼睛里都是血丝,看来也是一夜没睡。他眉头深锁,手有些发抖。他一个年轻的强壮的男子汉,因为多年饮酒,睡不好觉,心思过重,已经脱形了。
宁夏看了他一眼,心口窒息。她站起来:“我要去你房间看看。”
“看什么?”
“以后你都不要回公寓去住。”
她走进洗漱间,冲了凉,坐在窗边擦头发。夏天在旁边看着:“一会儿会有人给你剪头发。”
“你来剪。”
夏天看着她,不知道她动的什么心思。宁夏梳理了一下:“你若不愿意,给我把剪刀,我自己来。”
她从来没有剪过头发,就那么留着,留到长过了腰。她已经长发及腰,却没有少年可以娶她守护她。所以她一剪子剪断了头发,却不愿意别人来为她修剪头发。
夏天拿了把剪刀,给她修剪头发,头发一缕一缕的掉在地上,仿佛是他的心掉落了。他的手发抖,扯痛了宁夏,宁夏“咝”了一声。夏天的眉头皱了一下。
周俊推门进来,看着他们,犹豫着说:“小夏,该吃饭了。”
“我剪完头发就去。”
“爷爷还在等你。”
“让他等。”
“你……”
“他不都等了几十年了吗?还着急这么一会儿吗?”
周俊说不出话,默默的站在一边。夏天皱着眉头,脸色很不好看。宁夏夺了他手里的剪刀,自己剪完了头发,然后换了衣服,去餐厅里吃饭。她看见餐桌上坐着周钺和青稞,还有三个位置上放好了餐点。夏天和周俊坐下了,还剩下一个位置,显然是留给宁夏的。宁夏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看向了厨房。陈诗立刻躲了起来,两行泪水落下,却不敢出一点声息。
宁夏冷笑了一声:“周家的规矩是不许女人和男人同桌吃饭吗?”
众人一愣,宁夏又笑了一声:“吴嫂,帮我煮碗素面,我也吃不惯西餐。又是刀又是叉的,是吃饭还是解剖尸体呢?”
众人被她恶心了一下,都没有多大的胃口了。周钺冷哼了一声:“周家人丁单薄,只有这么几个人……”
“那么陈诗小姐不是周家的人。”
周俊低着头,说不出话。宁夏瞪了周俊一眼,鄙弃的说:“你是干什么吃的,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周俊的手抓住了餐巾,浑身发抖,额头上很快生起细密的汗珠。
周钺脸色发白,瞬间就没了胃口。周家的女人向来福薄命浅,没有几个可以享受天伦之乐的。周钺的母亲、姐姐,甚至他的妻子女儿都是如此。到了宁夏这一辈,只剩下这个女儿,周家的将来都在她身上,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叫他如何不担心?他叫吴嫂去煮面,就当是对她的疼爱,以后她要经历的事情还很多。宁夏去倒了杯水,也不吃面,回房间里去了。她看着折断的画笔,她问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陈诗在周家的身份。她最近总是喜欢发脾气,见着什么都要冷嘲热讽,结果别人不舒服,她自己更气。
上午是记者会,宁夏听着周俊宣布她的身份。她不是宁夏了,世上再无宁夏。她是周夏,周家大小姐。听着周俊回答记者的问题流畅而且滴水不漏,她不禁怀疑周俊本就是商贾,并不是为音乐痴迷的才子。她偷偷的看了一眼,原来周俊的左手上握着一份手稿。她笑了一下,意味复杂。表面上都是光鲜靓丽的,私底下不知道做了多少小动作。她看向人群的外面,发现那里的门开了一道小缝,小缝里有三双眼睛。她忍不住笑,引得夏天和青稞都往那里看。门缝又开大了一些,顾惜还对青稞做了个鬼脸。青稞也忍不住笑。周钺朝门口瞪眼睛,门立刻关上了。宁夏冷眼看着周钺,然后顺手将周俊的手稿抽走了。周钺皱眉,宁夏全做不知,周俊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周钺眼里很是失望。宁夏有些不屑,将手稿还了周俊。
十二点一过,整个京山都惊动了,京山最大财团的周家寻回了走失的大小姐,周夏这个名字响彻整个京山上空。
宁夏站在几十层的高楼上,风吹乱了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她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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