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冬天到来,宁夏都不会忘记一个日子,那就是罗然的生日。宁夏的生日是外公定下的,新年的第一天――元旦,所以他们的生日离的很近。她几乎不过生日,因为那并不是什么光荣的日子。但她贪恋那个生命诞生的日子,在罗然的生日里寻找那种喜悦。徐卓然的生日和罗然就差那么几天,以前只要他们在一起,都会一起过。今年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顾念的生日也没有确定的日子,她从不过身份证上的生日。顾念甚至戏谑的说天上下冰雹了,那就是她的生日。他们能堂而皇之的找一个日子来狂欢放纵,就只能是罗然的生日了。
罗然最近在忙一个历史题材小说的后期修改,没日没夜的忙,根本顾不上自己的生日。主编对她的稿件很满意,只是关于感情的部分几乎被一笔带过。任何一部作品,少了爱情的神秘美好,总是会大打折扣。那个二十八岁,名叫陈朗的男人,看着罗然充血的眼睛,竟然有一丝动容。他说:“是在害怕想起自己的感情吗?”
罗然没有说话。陈朗很看好这部小说,微笑着说:“先放下这件事吧!回去休息两天。”
罗然推着脚踏车,走在灯火明灭的街头。天空飘起了白雪,她突然想起今天是徐卓然的生日,她失落的认识到这个日子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一辆奥迪车停在罗然身旁,车窗摇下,罗芳菲精致美丽的脸出现在罗然眼前。 “为什么总是把日子过的那么落魄呢?好好的待在卓然身边,我还有一点期待。”
罗然还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清醒,迷糊的说:“期待什么?”
“他对你的耐心还有多少啊。”她理了理刚做的新发型:“上车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罗然转身就走。
罗芳菲喊道:“你不会连他的生日都忘了吧。”
罗然僵硬的杵在那里,整个人被掏空了一样,破布娃娃一般被罗芳菲带上了车。
中海最豪华的贵宾厅里热闹非凡,大凡和徐卓然有一点关系的人都趁机来拉拢一番,当然也有夏天和青稞这样的好朋友。罗芳菲显然是高估了自己,她的请柬根本不能再带一个人进去。她给徐卓然打电话,接电话的却是夏天。夏天很快来到门口,请罗芳菲进去。然后对脸色发白的罗然说:“如果不想进去,我马上叫司机送你回家。”
罗然本来就觉得自己不该来,巴不得这一声。徐卓然跑了过来,满身的酒气,看来是喝了不少。他有些手足无措,急切的在衣服口袋里翻找着什么。
罗然扬起笑脸,故作轻松的说:“生日快乐,我就不进去了。”
他们一起过过生日,即使没在一起过,她也会为他准备礼物。每一件她都绞尽了脑汁,可他并不在意,唯一给她的礼物就是去年生日是送的情侣对戒,那也不过是他赢回面子的调剂。她总是不愿意计较,所以不会吝啬一句生日快乐。她开始提醒自己正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还没有找到他准备好的礼物,他打算招待完朋友就去找她的。可现在她就在面前,他却紧张了,乱了方寸。看着她转身离开,他只能盲目的找寻,结结巴巴的说:“别……别走,再等等……等我……”
罗然低着头,没再说一句话就走了。徐卓然愣在原地,挪不动脚步,一大颗眼泪滚落下来。她真的不喜欢他了,不再在意他了。
雪越下越大,路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孤寂的昏黄的街灯把树影照的单薄瘦长。北风吹得罗然的头发四散飞扬,脸颊上的泪水由温热变得冰冷。她想快点回家,却发现罗芳菲那个女人把她的脚踏车扔在了不知名的路口。
宁夏看了一下时间,有点着急,给罗然去了电话。罗然接了电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宁夏,你快来,快来啊。”
宁夏和顾念跑下楼,骑着脚踏车跑去中海。他们在路口看到蹲在路边的“雪娃娃”。宁夏又记起罗然去年生日深更半夜来找她的画面,火一下冲上了脑门。她骂道:“我叫你过生,我今天就给你超生。”她把自己的外套裹在罗然身上,扶着罗然往中海走去。在大厅里,她打了周钺的电话,没人接。她暗笑自己傻,怎么能够对周家的人抱希望呢!只是顾念看着她的举动,确实亲情天性,她如何逃避,潜意识里却更近了一步。她去问大堂经理,那个经理却是她第一次来中海时嘲笑她的人。她克制着,说:“徐卓然在哪个厅?”
经理看了她一眼:“有请柬吗?”
宁夏火了:“你妹,找周钺要请柬去。”
经理被吓住了,才多久没见,这丫头的气势就大得无人能压制了。
宁夏不理会他,拿了一张酒店平面图拉着罗然往贵宾厅走去。顾念现在才发现宁夏才是个爱打架的主,拦是拦不住了,跟着去收拾残局吧。
在门口又被拦着要请柬。宁夏喊了两声,里面太吵,听不见,当然也没有人进去传个话。她闯不进去,嘴里嘀咕着“请柬,请柬,我这就给你请柬。”眼珠子转了转,把周围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她拉住顾念,低声说:“那个花瓶看见了吧?”
顾念感到头大:“不是吧?”
“是,你猜的很对。我搬不动,你搭把手。”
看来宁夏发脾气不但杀伤力大,时间也相当的持久。顾念吓住了:“不行,要出事的。”
“我顶着,超度他们再说。”
她是打算杀人放火了,一个花瓶算什么。顾念不能看宁夏还没动手就被人放倒。两个人对望一眼,迅速的抱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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