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忙说:“罗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真没做什么……”
罗然冷漠的说:“没你的事儿。”
是啊!有他什么事儿呢?青稞是故意刁难顾念,徐卓然和罗然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他不过就是陪着喝了几杯酒,不必向谁交代,更没有需要交代的人。他看到宁夏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但他看到更多的是宁夏的冷漠。
宁夏过来说:“顾念,咱回家,我和罗然是来接你的。”
顾念眯瞪着眼睛,冲进厕所去吐,罗然和宁夏也跟了出去,留下徐卓然和夏天面面相觑,还有醉的七荤八素的青稞。
顾念吐过一阵,扑在宁夏怀里哭了,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罗然站在旁边,低垂着头,头发遮住了脸,宁夏只看到她的下巴在轻微的颤抖。宁夏心里充斥着悲伤,为什么那么努力的顾念会哭?为什么破掉她的铁律的人会是青稞?他不是喜欢她吗?怎么舍得不分场合的伤害她?还有可怜的罗然,徐卓然对她说的哪句话才是真的?夏天呢?夏天又是怎么了?
夏天已经叫了人来接青稞回去,他也安排了人送顾念、宁夏和罗然。徐卓然跟在后面,一直焦虑不安。
宁夏帮顾念换了衣服,去老板那里结账。老板把一叠钱拿在手里,笑着说:“顾念啊!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好的资源,年轻小姑娘就是好,你看他们都羡慕你呢。按你的酒量,好好发展,大有可为啊。”
他拿钱去拍顾念的脸,顾念躲开了一点。
老板眼里的冷笑刺痛了三个女孩子,老板说:“对,装的纯一点儿,男人就喜欢这样的。”
顾念笑的淡漠,宁夏和罗然都没有说话。青稞一闹,顾念还想待下去的话,只能是当陪酒女了。大学生陪酒坐台当情人小三已经不是什么新闻,谁都觉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但在这里圈里混的人,都巴不得拖她下水。她不是清高吗?也不过就是个陪酒女。
顾念走出酒吧!扶着脚踏车,问到:“这钱是不是特别脏啊?”
宁夏和罗然都摇头。
顾念笑了一下,说:“可今天,我觉得它特别脏,恶心的我想吐。”
宁夏说:“顾念,你别这样,一个青稞不算什么的。”
顾念哈哈大笑,说:“他不算什么?是,老娘欠了他的情分,所以老娘的清白就这么被他毁了。酒吧女,呵呵,真不错,就是个陌生人也没有这么对过我,真不错,真不错……”
夏天鼓起勇气走了过来,说:“我们送你们回去吧!外面冷。”
外面冷,能有心冷吗?
顾念晃着手中的钞票,说:“夏天,麻烦你给青大少爷带个话,我是做酒水促销,只拿酒水促销的钱,老娘从不赚陪酒的钱。”
她狠狠的将钞票摔在地上,说:“老娘从来不需要人送,滚。”
夏天脸上阵青阵白,一句话都没有说。
徐卓然说:“然然也喝了不少,安全要紧……”
“你走开!”罗然一手扶着脚踏车,一手扶着顾念,往家的方向走去。
徐卓然跟上去,拉住罗然,说:“你打我吧!别憋坏了自己。”
罗然甩开他,冲他吼到:“滚开!滚出我的生活!”
徐卓然的泪掉了下来,他从来没有想过罗然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他不是打算好好的对她,不再去玩了吗?这都是怎么了?
宁夏跑上去,把顾念扶上后座。顾念歪在她的肩头,眼泪止不住的流。罗然推着车,使劲儿的往前跑,宁夏也跟着跑,仿佛在逃离瘟疫。他们这种奇怪的方式,叫人触目惊心。夏天跟了上去,不远不近的跟着。他还是担心他们会出事,最重要的是宁夏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们真的无话可说了吗?徐卓然住在那边,所以也跟着,用一种伤痛的眼神看着他们。
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寒气还是大的惊人。顾念穿的少,被冷风一吹,酒都醒了。她在后座上“咯咯”的笑,挥舞着手唱起了赞歌。
罗然被她吵的烦了,回头说:“你消停消停吧。”
她分心,脚下绊了一下,三个人惊呼一声,摔在一起。宁夏伸出脚踢了顾念一下,说:“就你能闹。”
顾念大为不满,说:“我失业了呢?还不许伤心啊?”
宁夏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问罗然摔着没有。罗然觉得膝盖特别痛,拉起裤腿看了一下,擦破了皮,并没多大的事情。罗然站起来,说:“你失业了,我还失恋了呢。”
顾念想想也是,拍拍罗然的肩膀,说:“失恋算什么?姐姐再给你介绍好的。”
徐卓然和夏天跟在后面,不敢太靠近。看着他们都站了起来,总算比较放心一点。一听顾念要给罗然介绍男朋友,徐卓然就急了,跳下车来,冲顾念嚷到:“顾念,你不多事会死吗?你敢给她介绍,看我怎么收拾你。”
宁夏蔑视的哼了一声,罗然一脸冷漠,顾念则大声说:“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徐卓然气极,强忍着,才没有和她吵,但他实在是太气了,不轻不重的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积点儿德吧。”
夏天感到头痛,说:“你就别折腾了,你不知道宁夏和顾念对罗然的重要性吗?尤其是宁夏。她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你何必要去气她呢?你还想把罗然追回来,就绝对不能伤了顾念和宁夏,要不你叫罗然情何以堪?”
徐卓然闭嘴了,眼里又出现了那种深深的、浓重的伤痛。
罗然被这句话恶心了一下,真的冲到垃圾桶旁边吐了。顾念哈哈大笑,宁夏瞪顾念一眼,说:“就你能闹,是吧?还嫌不够乱?”然后宁夏从帆布包包里拿出一瓶水给罗然,罗然漱了漱口,接过顾念递过来的纸巾擦了嘴,说:“咱回家。”
三个小女人,在外面受了伤害,都会说“咱回家”。无论怎样,总是要回家的,家里最温暖了。
顾念已经清醒了,又可以把脚踏车当飞机开了。她让罗然坐在前面的横梁上,宁夏坐在后座上,她蹬着车,平稳的快速前进。回去后,顾念去洗掉一身的酒气,宁夏在客厅里帮罗然处理伤口,有一点刺痛,罗然的眉心微微皱了起来。宁夏扶她进屋去睡觉,她洗漱了也窝在床上,抱着罗然的胳膊。还跟以前一样,她总是弯曲着身体,抱着罗然的胳膊,像一只小虾。罗然知道她难受了,轻轻的说:“睡吧!天亮了就没事了。”
顾念擦干头发,看着满屋清冷,顾惜不在,她突然觉得孤单,很不适应。她今天是怎么了?毫无形象的哭,开始觉得孤单害怕,这些最柔软的感情是她的软肋,一旦被捏住就会发痛。她换好睡衣,抱着枕头,跑进宁夏他们房间,无比妖魅的说:“我要和你们一起睡。”
罗然受不了,用被子蒙着头。宁夏直接说了一句“滚你的吧。”
顾念也不生气,直接挤在罗然身边,拉开被子,说:“蒙着头睡觉对呼吸不好。”
罗然偏了一下头,皱起眉头,说:“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顾念忙挪开,帮罗然理顺了头发,抱着罗然的胳膊。罗然真觉得难受,一边一只大虾,弄得她动都不能动一下。宁夏瓮声瓮气的说:“你别踢到罗然的膝盖了。”然后关了灯。顾念那个乐啊!高兴,幸福,有姐妹真好,她现在能理解为什么宁夏曾那样想念罗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