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她跑向宁夏。宁夏站在冬天显得更加苍翠的黄角树下,含笑望着顾念。夏天感到难过,她温和纯净的笑终究不属于他,她只能等自己的朋友,而不是他。
顾惜跑出来,跳起来抱着顾念的脖子,在顾念脸上亲了一下,又掰过宁夏的脸亲了一下,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说:“你们怎么会来看我?说吧!有什么事?”
顾念嫌弃的说:“就你聪明。”
他们在一家小餐馆里点了菜。顾惜一边吃着白斩鸡,一边催老板快点上菜。顾念擦了擦她粉嘟嘟的小脸上的油渍,叫她慢一点吃。
顾惜抬起头,说:“你们真的没事要说吗?大人都狡猾,你们有什么事情求我啊?”
宁夏忍不住笑,对顾念说:“她比你有个性多了。”
顾念感到头大,小心翼翼的说:“那个,我们要搬家了。”她的语气满是愧疚。本以为会在那里住很久,不用到处搬家,但她实在没法在那里住了。
顾惜放下白斩鸡,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又看看宁夏和顾念,说:“那好吧!就搬吧!虽然有点可惜,但我也觉得那里不是我们的家。姐姐都说怕别人误会被包养,这样不好。”
宁夏忍不住笑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小大人,懂事了。”
顾念掐了一下她的脸,她立马不高兴了,说:“顾念,你是想毁了我的脸吗?”
顾念也笑了。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听顾惜讲她班上的事情。她在这中间几次提到李乐这个名字。顾念惊奇的看着她,说:“李乐是谁啊?男的,还是女的?”
顾惜红了脸,还故作镇定的说:“你怎么这么八卦?这问题太没有营养了。”
宁夏跟顾念呵呵的笑,顾念甚至拍拍她的脑袋,饶有兴趣的说:“嗯,我们顾小惜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顾惜翻白眼,说:“你今天不是香菇头吗?”
顾念骄傲的展示了自己的漂亮发型。顾惜嫌弃的说:“太土了。”
顾念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低头吃饭。
顾惜得意的凑到宁夏耳边,说:“对付她,我有的是办法,一套一套的。”
宁夏轻笑一声,说:“小丫头,你就得瑟吧!她那是爱你,要是她不爱你,早一巴掌拍死你了。”
顾惜吐吐舌头,乖乖吃饭。吃晚饭后,顾惜特意要求顾念和宁夏送她到校门口,到了门口又不进去。顾念轻声说:“这丫头的小心思还不少呢。”宁夏笑笑,牵着顾惜的小手。顾惜小脸儿红红的,有些紧张,东张西望了半天,然后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只见一个漂亮的男孩子,手里拿着乒乓球拍出来。顾惜马上叫了一声“李乐。”那个叫李乐的男孩子笑着走了过来,说:“你今天怎么没去吃饭呢?”顾惜很得意的说:“我姐姐们来看我,请我吃大餐了。”她指着顾念说是姐姐,指着宁夏说是顾念的好朋友。李乐跟着叫姐姐。顾惜更加得意,说:“我姐姐漂亮吧?”李乐不好意思的说:“漂亮。”顾惜问他出来干什么?李乐说买奶茶。顾惜看了顾念一眼,说:“一起吧!我姐姐请客。”顾念愣了一下,把顾惜拉到一边,说:“顾小惜,你真够虚荣的。”顾惜紧张,生怕李乐知道她在说谎,更怕李乐生气,可怜巴巴的说:“姐,李乐是我们班最优秀的,谁都想和他做朋友,我也想。”看来小姑娘已经预谋很久了。顾念一本正经说:“你欠了一个人情。”顾惜笑了起来,拉着姐姐的手回来,叫李乐一起走。顾念给了她钱,说:“我们要赶回去上课,不陪你们去了,改天到家里来玩。”顾惜更加高兴,连说“姐姐再见。”顾念露出嫌弃的表情,以口型说:“你重色轻姐。”顾惜甜甜的一笑,那个得意啊!深深的刺伤了顾念。宁夏笑笑,说:“有个姐姐就是好啊!你看她那得意的霸道劲儿,还要不要我们活了。”顾念也只能笑。
上完下午的课,宁夏去找房子。顾念去拿了已经办下来的校外住宿手续,对青稞说了句“谢谢”,仍旧去酒吧打工。夏天去了画室,没看到宁夏也就走了。青稞处理完手上的事情,看着夏天落寂的表情,说:“又想她了?”
夏天翻看手上的策划案,说:“晚上和我过去看看吧。”
青稞想着要正式的和顾念道歉,点了点头。他们把华贸二期的招商资料整理出来,叫裕风送回去交给周老爷子。去厨房打包了他们喜欢的菜,然后驱车去他们的住处。门铃按了半天,没人来应门。青稞自语到:“不是我们私自进来的,实在无奈。”他把钥匙插进锁孔:“咔”的一声,门开了一缝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夏天对他私藏钥匙只能保持沉默。青稞开了灯,看到客厅里到处都是空了酒瓶,皱了皱眉头,说:“这两个酒鬼,非得好好治一治他们了。”
夏天没说什么?把饭盒放进冰箱里,找一个大箱子把空酒瓶都装进去。他去宁夏的房间看了看,他们的画像已经换下来了,挂上了之前的油画。他拿起那三幅画,画纸有几处皱巴巴的,像是不小心把水洒了上去。他皱了一下眉头,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宁夏打了几个电话出去,约看了房子,不是房租太贵,就是条件太差,没有满意的。她跑到网吧里去查看出租房的资料,筛选了两遍,还记录了几页资料,然后才坐末班车回来。在楼下的时候,碰到满身酒气的顾念。她说:“你又喝了?”
顾念说:“我是酒吧女,能不喝酒吗?”她勾着宁夏的脖子:“你这么晚才回来,不怕发生点意外?”
“你不出来吓我,就不会有意外。看看你那张脸,不用化妆就可以直接去演吸血鬼。”
顾念头晕,不和她闹了,让她拖着自己上楼。门一打开,就看见青稞铁青着一张脸。顾念酒醒了大半,说:“物业太不负责了,随随便便就放人进来,明天一定要投诉。”
青稞嘲讽的说:“能有你随便吗?一天不和男人喝酒就受不了?”
宁夏皱着眉头,想请他出去。顾念已经火了,说:“关你什么事啊?你说这些话有什么立场?你又是我的什么人?”
青稞的肩膀抖动了一下,气极了,说:“没什么立场,只是社会风气就是被你这样的人败坏的。”
顾念紧紧的闭了一下眼睛,说:“我这样的人是什么人?啊?**是吧?”
“是,我都难以启齿,还好你还有自知之明。”青稞完全失去理智。
宁夏脸色冷漠,说:“你走吧!这是在家里,还轮不到你来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为什么你们这么晚才回来,你敢说你们就没有什么鬼胎?宁夏,你敢当着夏天的面也这么说。”
宁夏眼里满是失望,说:“如果你是来吵架的,请你出去,我们不奉陪。夏天来了也是一样,夏天也不是我什么人,无权过问我的事。”
她说完这话,看到夏天从她的房间走出来,脸色尴尬,眼里都是受伤。他说:“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宁夏的眼泪落下来,可是他看不见了。
她说的对,他又是她的谁呢?有什么权利过问她的事?他本就是麻烦的源头,本应该离开人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