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出一个男生,飞快的跑到宁夏面前,把她扶起来,温和的说:“快告诉我,你伤到哪儿了?”
青稞看见夏天这个表情,只能张张嘴,什么话也不说了。一双眼睛机警的朝四周张望。还好现在是上课时间,大二年纪以上的学生基本都在上课,新生也已经去了礼堂。
顾念翻白眼,实在是百试不爽的搭讪好方式啊!
宁夏痛得额头冒汗,咬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只有双手抱着左脚的小腿。
夏天把她的裤脚往上拉了一下,小腿并没有受伤。他把她的帆布鞋脱了,褪去雪白的袜子,发现脚踝肿的老高。他才碰了一下,她的嘴唇咬的更紧了。他回头冲青稞喊道:“拿药箱,愣着干嘛?”
青稞愣了一下。言辞间克制的担忧和愠怒,眉心皱巴巴的一团,这样的夏天,他许久没有见过了。这几年他周到的礼貌、疏离的客气,让青稞几乎以为他心如死海无波无澜。他现在有表情了,青稞应该高兴,他嬉笑怒骂无理取闹总好过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可是青稞的担忧也浓的化不开。青稞想起了裴语馨,也想起了车子相撞时破碎而绝望的声音,还有血肉模糊的夏天。
顾念见她脚踝肿的厉害,忙从包里翻出云南白药喷雾给她喷了两下。夏天轻轻的给她揉着,便不那么痛了,她感激的说:“谢谢,已经好很多了。”
青稞一脸痛苦的表情,使劲儿的拍了一下额头。
顾念看他的手法很是专业,呵呵笑到:“你学护理的吧?”
青稞不耐烦的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要迟到了菜鸟们。”
夏天没有说话,温柔的给宁夏穿好鞋袜,把她抱起来,放在脚踏车的后座上,转身坐回车里。顾念别有深意的看了夏天一眼,再看看宁夏涨红的小脸,跨上车,蹬动踏板,快速的消失了。
青稞现在不跳不闹了,一脸严肃的表情,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根本就不敢去看夏天。他克制的轻咳了两声,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车开到礼堂门口停下,青稞突然说:“要我陪你进去吗?”
夏天看他一眼,说:“你进去能干什么?”
青稞闭了嘴,他深深的明白他进去什么也做不了。去年他参加新生入学典礼的时候,在明净的落地窗后面看他走进来,表情淡淡的说:“去吧!明年还有我呢”。他的心里没好受多少,很多无力改变的事情,幸好他们相互支持着。
礼堂静得落针可闻,所以夏天的脚步声显得特别突兀。他是以学生的身份来的,可黑色的衬衣仍然叫人觉得他气质沉稳,气场强大却压抑。四面八方齐刷刷火辣辣的目光并没有干扰到他,他直视前方,径直走向别人留给他的位置,然后落座。一个满脸胡茬的人回头朝他玩味的微笑着,他点一下头,算是回应。对于女生的追捧、男生的不屑,他置若罔闻,别人拿手机偷怕,他一样无动于衷。
校长开始致辞。顾念在宁夏耳边小声说:“你不会真的被迷惑了吧?”
宁夏低垂着头,没有说话。顾念接着说:“他不但是富家子弟等徒浪子,而且我敢肯定他是个怪脾气的人,刚才还在帮你,一转眼就不认识你了。”
宁夏的耳根火辣辣的烧灼,脑袋“嗡嗡”的响。她烦乱之中突然想起一个人,想起那把小提琴。他们家人对绘画的天赋敏感,让她和母亲都考进美术专业,可惜的是母亲小小年纪便带回了她,从此杳无音信。当年的母亲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人,然后顺利的把自己给终结了?她走的时候,舅舅对她说:“好歹把你妈带回来,也不枉你外公疼爱你们母女一场”。她是外公带大的,岂有不明白舅舅心意的道理,只是,母亲到底在哪里呢?
她的意识百转千回,最后竟然神奇的回到夏天那里。她自己先是一惊,然后安慰自己,可能只是想让他帮忙寻找母亲吧。她自己还是一团混乱,遇到这些事情,更是无力招架。她躲在秀水镇的时候可没这么难。
新生致辞的代表仍然是商学院的最优学生,一个女孩子,和顾念是同班同学。顾念看见她神采飞扬的站在舞台上,满脸自信,她对宁夏说:“看见没有,那些都是你强劲的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