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青稞跟着她走进花圃,坐在花架下面,“拉我出来干嘛?”
“我想听你说说裴语馨的事情。”
青稞“切”了一声,“你干嘛不自己去问夏天?”他站起来就走,顺手折下一朵火红的玫瑰。手收紧,花被无情的揉碎。
宁夏没说话。他反而停住了脚步,走回宁夏面前。关于裴语馨,他只是个局外人,说着别人的事情,大概没有那么痛苦。那就他来说吧,总好过当事人重新回忆一遍,伤痛也跟着被翻出来。
“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女孩,父亲卧病七八年,母亲也改嫁了,差点被舅舅卖进歌厅。是外公助她上学读书,但外公一直没有和夏天说过这事。当然,他从不认为这是重要的事,有着他们去了。不过裴语馨挺敏感的,外公没有提,她也绝口不提。虽然和夏天在恋爱,但关于周家的事情都不曾多说的。”
宁夏在意的是后面的几句话,关于裴语馨,顾念已经帮她调查过了。她看着青稞,缓缓的说:“两个经历相似的人,很容易……”
很容易什么,她没有说,但青稞知道她什么都说了。他摸了摸宁夏的头发,“宁夏,别再提关于裴语馨的过去了。”
裴语馨为什么会留在华茂,恩情两个字还没有在裴语馨心中磨灭。宁夏大概明白了,夏天和浦西的关系,即使不是恋人,也会是亲人,至少夏天是那样认为的。遭遇相似的两个人,在最美好的年华里生发了爱情,他会照顾裴语馨,或许还会见证裴语馨生命中任何重要的时刻。宁夏不禁笑了笑,难解的情缘,如果都退让一步,一生平安守望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在宁夏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如果。
青稞觉得宁夏已经释然了,觉得不必再提起往事。宁夏却笑着说:“关于爱情,你没有更多的需要说的吗?”
青稞狠狠的闭了一下眼睛,“小姐,我是局外人,你别问我了。你豁达一点,好不好?”
宁夏微微一笑。她参与夏天的人生还不满两年,不该去干涉的。她不该过分敏感,只是办公室裴语馨扑进夏天怀里的那一幕,给了她深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