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凉,陌上桑,一池湘水泛泱泱。花寥寥,叶萧萧,举目湖心,不见知交,转念苦笑把扇摇。嘲嘲嘲
哀声唱,三两行,丝竹喑哑破心墙。声渐消,情渐了,若无杨柳,暮暮朝朝,谁解落絮挂眉梢。夭夭夭
寂寞春柳,庭院深深,深到令人望而兴叹,唏嘘这奢华只怕皇宫也有所不如。几只黄莺在枝头欢快啼鸣,你追我赶,惊落了新燕衔着那一穝春泥。宫商羽抬头吟了这么几句,虽不工整,却有几分伤感的韵味。风前水上,兰棹孤舟,这锦衣华冠的年轻人,望着水中略显憔悴的形容,愀然落寞。折扇轻摇,只是自嘲,落絮眉梢,桃之夭夭。巧巧,你在罗绮门过的可好?唉,当日我生怕师父发现你,随他先行一步,也不知你如今回罗绮门了没有。
红阁碧瓦,飞檐列栋,当真是美轮美奂的楼宇。屋檐下红柱旁,一个少女望着周围密不透风的重兵,如坐针毡。囚笼却是自己的香闺小院,喜爱的一池江南春,再也没了心思去欣赏。
这一阙《钗头凤》,这一声叹离人,听在杨慕涵耳边却成了另一番意思。“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这词里寂寥,话里悲凉,你也在嘲笑我,有知心人,却不得见么?”杨慕涵紧锁眉黛,春水涌进眼眸,仿佛刹那之间泪流满面。
“宫某不过在思念一个人,若论心境心事,与慕涵妹妹何其相似,怎有嘲笑的意思。”昔日那一出戏,只为配合杨曌,气走仇天,如今在杨慕涵面前他也不再虚伪,怅然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
杨慕涵终究小女孩儿心性,睁大了迷眸,问道:“一个女子?”
见宫商羽不理他,却是娇笑,侧身打趣道:“不知是哪一家的女子有这等福气,宫大哥才貌双全,又如此痴心与她…”
“如此痴心于她…”宫商羽折扇轻扬,风云四起,脚下的兰舟如虹似箭,稳稳到了岸边。兰舟上的男子,却一脸狰狞,恨恨道,“她竟…竟与另一个人在一起!朝夕同处,触手可及!”
杨慕涵瞧他怒意,心中一喜,忙附和道:“那怎么可以!宫大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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