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全凭天意吧。”
翩跹绿影,淡入天际…唉…闵诚谨幽幽一叹,剑眉直挑苍云,哀愁里透着桀骜的铮铮铁骨,一腔热血,仿佛天地唯我而已。
莫羽赞了声,苦笑道:“男儿气概,莫要再叹气了,赶路为是。否则,错过了仙岛英雄会,岂不痛惜?”
“好!”闵诚谨似有所悟,淡笑着应了声,彻马扬鞭,紧随在莫羽身后,扬尘而去。
一望无尽的万里晴空,初阳高照,刺穿了少有的几片薄云。海风腥咸的味道,在打渔人的口中,又是另一种感悟。生老病死,欢喜伤悲,说不上传奇的生活,与这海风,这鱼腥味,有着生死难分的干系。
“渔老头,你且猜猜看,这么大一艘船,究竟是干什么来了?”一个赤着上身,古铜色皮肤的年轻人,抖了抖浑身干练的肌肉,冲不远处收拾渔网的老头喊着。
被他唤作“渔老头”的老人,自顾自的检查渔网,检查完了,又将渔网丢到了自己破旧的渔船上。随后将几把渔叉取了出来,一一的擦拭着,那温柔的模样,仿佛不是在擦拭一柄打渔的物事,而是在抚摸爱人一样。
年轻人瞧他不说话,似乎早已习惯了,冲其他渔民打趣道:“娘的,这鬼天气倒是打渔的好天气。喂,渔老头!你又把渔叉当新娘子了?”海边渔村里的年轻人,言语虽粗鄙,性情倒是不怎么卑劣。离了闹市的喧嚣浮华,渔村里,有着世间仅存的真挚,少有的古朴。
周围各自摇着船桨的老老少少,被一句话逗的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却是将注意力凝聚到了大船上。这不速之客,将小渔村的平静,打破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渔老头终于擦净了渔叉上的血痕,伸出皱纹斑驳的手臂,擦拭着额头的汗滴。那一双污浊的眼眸,早已在日日夜夜的风刀霜剑里,消失了清澈与躁动。
年轻人似乎很崇敬渔老头,忽然笨拙的拘束起来,问道:“渔老头,你突然说出这么一句,又是什么意思?利来利往,难不成,咱小渔村里,还有皇帝想要的东西?小时候跟着我爹爹去扬州送鱼,见了不少的妓院青楼,都在这样漂亮的船上,就是没这么大。这么大的船,也只能是皇帝家开来的吧?”少年话多,一经开口,自然是夸夸其谈,停不下来。
渔老头是这一代饱经风霜的老渔民,土生土长,不知活了多少年岁。每日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烈日雪霜,少有停歇的出海打渔。经历了无数天灾,倒也琢磨出了不少的道理来。但凡他说不让出海的日子,大家也都安歇在家,这老人就如风车一般,猜透了云里雾里的风向变幻。那年轻人的爹爹,却是除外。
“你爹若是听我的,每天检查打渔的家伙,也不至于命丧大海的风暴里了。”渔老头似是在怀念旧友,微微有些惆怅,饱经风霜而不再清澈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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