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冰窟里的古剑,叹道:“它被埋了二十年,或许是心生不满吧,哈哈,我这就取剑,让它得以问世!”
虞夕还没来得及劝阻,仇天已一跃而下,消失在茫茫雪山上。方才将自己压在雪地的身躯,贴在眉心的湿热手心,洋溢而出的唇边暖气,似真似幻,难分虚实。虞夕自幼养成的警惕心,竟在刹那间瓦解,甚至,未听到身后轻微的破空声。
“啊…”
“哈哈,小兮我拿到…小兮!”
素白的长剑沾着风雪,雕出一朵朵雪莲花,凝结,消散。凝结,消散。虞夕小臂上渗出的鲜血透过厚重的衣服,无声无息的融化着冰雪,而她倒下的身后,突兀的站着一个白衣胜雪的蒙面女子。
“拿轩辕剑来换人,否则,老身立即杀了这娃娃,再夺你剑。”声音略微沧桑与空灵,衬着大雪山漫无边际的缥缈,她眼角的几分皱纹,隐隐道明了,这女子蹉跎了不少岁月。
仇天眼看虞夕倒下,心里自是焦灼再难静下来,踩着须弥步,握着伏虎拳,如碎山破岳一般的疾扑过去。蒙面女子不喜不怒,宛如静止在雪山的浩荡画卷里,待仇天近身,却剑指雪野,虚划了半圈轮回,点着虞夕咽喉,似是挑衅般冷眼斜视着仇天。
仇天强行收回了十分的力道,震得胸腹内气血翻腾,喘着粗气,与女子对视着。宛如受制于人的困兽,暗藏了无数的不甘。
“你不准给她!”虞夕凝视仇天左手的轩辕剑,痴傻了一般,冲仇天怒号。
仇天脸色也是阴晴不定,瞥了瞥左手里,那因祸得福来的家传古剑,竟传来了阵阵清凉。“听柳叔叔说了爹的脾气,你在怪我这轩辕氏的后人,太怯懦吗?”仇天抚了抚剑上的纹路,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无不透露着朴素与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