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缘于她的信任,产生了无限的好感,笑着问道:“为何不会?”
“因为你长得像我爹爹。”
“…你爹多大年纪了,我才多大?我有那么老吗?”
“哼哼,我爹爹一点都不老。”
“你家在哪?”
“什么是家?”
“…就是你住的地方。”
“哦,我家在潮音洞。”
“…你爹是观音菩萨么?”
“哼,不是菩萨,是神仙。”
“…你家在普陀落迦山?”
“不是。”
“那为何叫潮音洞?”
“我爹取的名字。他说,菩萨住得,他也能住得。”
“好狂妄…你爹是谁?”
“我爹是神仙。”
“大千世界,肉眼凡胎,他怎么可能是神仙?”
“哼!就是神仙,他说自己是临江而立的仙人。”
“…临江仙?”
“嘻嘻,连你都知道我爹啊。我说他是仙人,你还不信。”
闵诚谨哭笑不得,盯着绿衣小姑娘沉默许久,过了会儿,口干舌燥的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谢郦,嘻嘻,岛上的人都喊我郦姬。”
天道无义,造化弄人。
傲游天际的雄鹰,最终会疲惫落下吧。纤尘不染的白云,最终会黯淡,含了越来越多的泪,再也飘不动,然后留在天涯一角吧?或许有一天,以剑为生、以道为命的少年,立志高远、仗剑天涯的顽劣少年,会终老于某地?
如五柳先生所言: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
可他是闵诚谨,他会么?
几人随着虞夕,缓缓走进了一处荆棘丛中。
荆棘密布,藤蔓障眼,路径也是越走越窄,越行越险。待走到浓叶蔽日,不见阳光的处所,曲径通幽,恰见洞机。只见一片简陋的空地,上面明显灰暗的一块儿寸草不生,显然经历了长期的篝火焚燃。高大稀疏的木桩围成篱笆,篱笆里空无一物,只有两座低坟,一间搭建简单的木屋,岌岌可危,仿佛经不起半分风雨飘摇。
“小兮,这是哪啊?”仇天环视着四周的萧索,一如灾厄之后的杏花村,触景伤情,一片伤心回忆,难以言表。
“我自幼长大的地方。”虞夕凝望着远方,坦然而立,不悲不喜。只是那耸动的肩膀,颤抖的声音,昭示她抑制的悲伤,像泛滥的洪水,冲刷着坚固的堤坝。
“你,和谁?”仇天凝视着虞夕漆黑的眼睛,声音也缓缓颤抖起来。
虞夕冷冷一笑,嘲讽道:“还能有谁?我和喵喵。”
冷冰冰的笑,含着阵阵彻骨的冰寒。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悲伤像洪波巨浪一样。没料到,虞夕面对的,却是整个海洋。
杏花村毁了的时候,他撕心裂肺的哭,痛彻心扉的喊。而虞夕,淡然,仿若无事。他以为,是她天性薄情,以为她不懂世事。
原来,她已曾经沧海。
仇天望着缄默不语的闵诚谨与郦姬,又看着消瘦孤寂的虞夕,突然扑了上去,紧紧的将虞夕揽住,抽噎道:“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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