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点头后退,又带着哭腔,胆怯的冲仇天喊了句:“闵大爷,小的知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自作聪明了!”仇天只是苦笑,下颚微摇,扫了眼闵诚瑾。
闵诚瑾眼角里,也泛出了丝笑意,却假装严肃的呵斥一声,又一次将小二抓至跟前,狠狠道:“这猪头,你闵大爷在这里!”
小二唯唯诺诺,胆战心惊的退开。
虞夕扬了扬眉毛,问道:“那锭银子,竟真便宜他了?”闵诚瑾嘿嘿一笑,冲仇天使了个眼色。
仇天亦嘿嘿一笑,顿时会意。偷天手悄悄运起,仇天不动声色,将那锭银子从小二腰间吸了回来。
“这…”
虞夕一脸错愕,瞪着这两个活宝,哭笑不得。
闵诚瑾却轻叹道:“江湖上漂泊的,都是些养家糊口,难为生计之人。王孙贵族,日进斗金的,能有几个?奔赴到玄牝大山,想来都是为了价值连城的谷神丹。若是人人都会偷天手,倒也罢了,若是不会,岂会甘心被小二讹诈?若是哪位手紧心狠的,只怕…”
仇天扫了眼在别人桌前夸夸其谈的小二,低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唉!”说罢,将眼角瞥向一悟,惊得一跳三尺,道,“咦,那鸟和尚竟溜了!”
闵诚谨摆了摆手,轻笑道:“无妨。蝇营狗苟,驱去复还。”
仇天略微思索,嘿嘿笑道:“也是。那个狗屎淋头一般,臭气熏天的苍蝇,黏人的本事倒真是没话说。”虞夕闻言扑哧一笑,笑他粗鄙,冷淡的脸色舒缓了许多,只是转瞬,又恢复了冷漠。
仇天盯着那稍纵即逝的笑,打了个恍惚,忽然面色酡红,觉得哪些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怪异之处。迷迷糊糊,他也不再多想,扯过闵诚谨手中的宣纸,轻声念道:“鸿蒙破天元,盘古生其间。
骨节为林木,皮毛覆山峦。
岐黄得精血,淬神炼仙丹。
百年仙丹成,功效逆苍天。
上有天谴妒,下有黎氓患。
唯有绝尘世,长埋大荒山。
后人欲揽怀,德缘必身兼。
纵非鸿儒客,须得谙太玄。
层峦叠幻障,无德必身残。
奇门演遁甲,无缘守千年。
玄有七君潜,黄有七骨眠。
洞察星斗转,明知极光旋。
隐隐相契合,暗暗显真元。
蝮蛇衔尾盘,饕餮环首蜷。
紫檀雕木椟,寒玉刻丹奁。
世人若得之,白骨化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