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野无疆,一马平川。
大道上,三个少年,正缓缓徐行。
粗布衣衫,风尘仆仆,却掩饰不了墨色星眸里的俊采英姿。若是心如满月射天狼,又何须鲜衣怒马,冠冕堂皇?
两人各自提着宝剑包裹,唯有仇天背着粗制滥造的铁剑,与一柄杏木剑,看着惹人生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三位少年倒不急不躁,口中嬉笑叫闹,不绝入耳。
闵诚瑾突兀的叹了口气,黯然道:“同室操戈,祸起萧墙…延苦大师当真是可惜了。一生舍身渡世人,最终,却湮灭在苦海的渡头。这等再造之恩,他日定要到伏龙寺悉心拜谒。”
仇天随他轻叹,陷入沉思,蓦地,明净一笑,道:“还有暮鼓、晨钟,两位前辈,佛心恒稳,佛性朴实,葬在浮屠宝塔里,也算落得安稳。”
“最后不知那是哪家的小丫头?这般不通礼数,竟挥砍佛像,斩断浮屠!细看来,剑法似是阴阳幻灭剑啊…着实不弱!清风观何时有了女流之辈?”
仇天不禁愕然,道:“那女孩儿也是无心…更何况,若不是她,我们也逃不出延厄那摧金断玉的拳头。”
闵诚瑾听他为杨慕涵辩解,忽的想起他当日反常举措,瞥着仇天,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问道:“莫不成,又是你一位钟情女子?”
仇天尴尬的点头不是,摇头更不是,只得将杨慕涵之事与他简单叙述了。闵诚瑾畅怀大笑,拍了拍仇天肩膀,戏谑道:“少年英杰,又生的朗目疏眉,多些心生爱慕的红颜,也无甚说不通的。哈哈,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
仇天面色微红,忽觉似在被他调笑,偏转过头,盯着闵诚瑾问道:“你只夸我,你自己又何尝逊色了?既然无甚说不通的,嘿嘿,诚瑾你又藏了几位红颜知己?”
闵诚瑾咳了一声,正色道:“天大地大,谁管得住我?若我贪恋情事,又何须躲躲藏藏?”仇天嘻哈一笑,挑着眉头,调侃道:“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整日念叨‘雾失楼台,月迷津渡’的朦胧,偷偷摸摸,岂不正合你意?”
闵诚瑾一时哑然,骂了句“狗屁歪理”,在一旁叹他不正经。
有云: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逢知音无遮拦。
英雄谈笑多美人,美人心事付少年。
闵诚谨神色黯然,清了清嗓子,叹道:“天道茫茫,穷极一生也不一定抓得住,看得清,哪还有心思去惹纷纷扰扰的爱恨情仇。感情一事,最为麻烦。越是天资惊艳之人,到了那时,越是迷头昏脑。古人云:朝吟风雅颂,暮唱赋比兴。秋看虫鱼乐,春观草木情。这等美事,岂不乐得清闲?”
仇天亦轻叹道:“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