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纵横,层峦叠嶂,连绵无际无边。
其间,不乏有座座奇峰直插云间,雄浑壮阔,气势非凡。
山脚下簇拥着无尽的林木,湿气横空,雾障朦胧,那偶尔拔高的山林亦不显突兀,反而更添一分神秘与和谐。
向阳处,一片生机勃勃。
背阳处,又出奇的静默。
林间虫鸣鸟叫,亦有猛兽窜逃,人烟罕至。
苍凉博大的山峦,浩如烟海的林木,这等阵势,定是南蛮部落的玄牝大山。这玄牝大山绵延上千里,西南深处,如星河般点缀着蛮夷部落。亦有一些靠山吃山的各朝余民,因祖先迫于生计,奔赴此地。传承数代之后,已逐渐定居下来。
故而,玄牝大山周围的黎民衣着各异,千奇百怪。诸如兽皮唐装、应有尽有。纵然如此,眼前这个男子,依旧是诡异万分。
只见山林一处入口,一位成年男子,月白竹裳,衣袂临风,伫足静默。
他身高八尺有余,邪异绝美的面庞,沧桑忧郁的眼神,一双狭长的凤眼,斜插天际。眼眸里,悠悠白云飘过,伴着无尽的雨雪风霜。微茫的眼神,不知被岁月蒙蔽了多少烟沙风尘。
绝色男子,唯华池一人可称道。
自华千嶂逝后,华池终于卸下了浪荡无情的伪装。或许是血浓于水,恨了多久,压抑了多久,也抵不过一培黄土的阴阳之隔。
从此,华池不再穿的光鲜华丽,而是追随本性,白衣飘飘,朴素洁净。
华池眯起眼睛,静默了会儿,大步流星的朝前赶去。哪知,初入山林,便被一颗古木挡住了身形。百人合抱的参天古木,云烟深处无尽头,兴许已经历了万年岁月。
华池摩挲着树皮,喃喃自语道:“这便是天地灵根么?玄牝大山嘉木成林,奇珍异草遍地,如此看来,谷神丹应不是荒诞之谈。我须早日寻得,也好早些医了缡儿的病…堂堂华家后人,却倚仗着古人丹药,着实惭愧!”
而后,便是一阵唏嘘嗟叹。
他指尖游动,在苍老的树皮上,一道道龟裂的缝隙间抚着,暗叹道:“玄牝大山广阔无边,若是没头苍蝇一般四下乱找,不知要找到猴年马月。”叹罢,他仰头望着参天古木,皱了皱眉,作势欲登。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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