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天手中紧紧攥着那块仍有温热的凤形玉佩,回想着方才梦一般离去的女子,如痴如醉,自然未看到女孩凝视玉佩的震惊神态。
“回魂了回魂了,没出息的小子,来跟师傅喝酒!”人间佛不怀好意的摇头偷笑,敲了敲仇天的头,从身旁包裹里取出了一葫芦杏花酒。引觞满酌,给仇天斟上了满满一杯。仇天平时在村中被柳吟风严厉管教,倒是极少喝这杏花酒,如今陪人间佛大口入肚,满口余香的同时,也是接连咋舌,抱怨这酒的烈性。
满座皆是嗅到了杏花酒的芬香,食指大动,眼馋着那壶酒,却无一敢去问询。
谁知,方才争斗的那女孩却走下座,来到四人面前,刁蛮的冷哼一声,大声喊道:“你这小色鬼,不知是从哪偷来的美酒。赶快交出来,我便不定你的偷盗之罪。否则~哼,小心我让爹爹抓你去见官!”
仇天瞧她年幼,比自己更小一些,但觉滑稽可笑。若凭他顽劣心性,定会奚落一番,只是此时此刻心头怅然若失,并未理会她。仇天视若无睹的饮着纯酿,脑海里,仍是那一抹,倾国倾城色。
这女孩儿粉雕玉琢,在家中,只怕是公主一般的人物,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等气?被仇天无视,女孩儿大为羞怒,怒气冲冲的冲着身后六十上下的随从喝道:“赵爷爷,你帮我把酒抢过来!”
那六十老者看她柳眉紧蹙,气鼓鼓的脸蛋,怜爱的苦笑一声,却迈开了步子,走到仇天四人桌前,躬身说道:“在下赵书蹇,江湖上一些朋友谬赞了些,称在下松鹤老仙。我家小姐放出话来,还望几位行个方便,开个价钱,将美酒让出一同享用。”
话虽谦恭,却没有一丝礼敬的口气。只因仇天尚且年幼,内力虽深,却终是不及自己。三才又内力尽掩,寻常人难以察觉。故而这松鹤老仙,虽不过是个二流高手,却也没将几人放在眼里。
半晌,几人各自斟酌,却无一人理睬他。
赵书蹇也是名震一方,禁不住勃然大怒,冷喝道:“阁下不给面子,在下也只好动手去抢了。”说罢单膝半蹲,另一腿悬空盘住,平稳泰然如古松一般,左手向一侧横开,好似仙鹤展翅,另一只手握剑,直指三才等人。
几人方才明白这赵书蹇被称作松鹤老仙的原因,原来是仗着一套松鹤剑法。
天剑终于瞧出了端倪,冷冷一笑,面带寒光,斥责道:“赵小儿,就让老夫试试,你这松鹤剑练到了什么火候!”说罢挥袖而起,略一思忖,为免得惊世骇俗,引来麻烦,又将仇天所用的木棒吸入手中。拿起木棒凌空搅动一圈,引得气流稍稍扭曲,一个太极图案凭空出现在两人之间。
赵书蹇身形一震,肩头微微耸动,当下凝重起来。“鹤舞云端松迎客。”只听见他怪叫一声,有如风声鹤唳,剑尖如同灵蛇吐信,直直点向太极图案那黑白鱼的圈心,却被那道图案里无形的气机凭空挡了下来。
赵书蹇一击不成,恼羞成怒,又是一招使出,“白鹤孤松两天涯”。这次却是剑走偏锋,绕过那未散的太极图,划向天剑道人的咽喉。如若赵书蹇是风声鹤唳,天剑便是草木皆兵了。
天剑良久未动,沉寂归虚,待到锋芒触及方圆半尺时,木棒轻轻作势一挥,上面附了一道剑罡,竟将赵书蹇的佩剑斩断两节。赵书蹇亦遭重创,倒飞三尺,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天剑道人冷哼一声,冲他讥笑道:“你那第三剑‘松鹤苍苍剑飞仙’也不必使出了吧?”
赵书蹇大惊失色,捂着胸口,毕恭毕敬的问道:“前辈莫非是祖辈故人?不知前辈名号是?”
天剑道人冷冷看着他,漠然问道:“贫道是谁,你无须知晓。贫道且问你,松鹤剑法从何而来?”
“从祖上传来…”话未说完,赵书蹇听天剑冷哼一声,顿时一改不敬之色,仓惶改口道:“祖上传闻,是一位前辈悉心指点,加上家祖自行感悟,方有了这套剑法。”
“这事不提也罢!贫道再问你,五十年前,天下大乱,朝代更迭。那位前辈以一己之力使得武林安定,他去你赵家留了什么话?”
赵书蹇一听此言,顿时心神错乱,脸色煞白,攥紧了拳头,如实答道:“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
天剑恨其不争,摇头冷笑道:“你不必猜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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