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启则是笑了笑,并不在意,转身退出房门,却突然停下,转头冲林小白神秘地笑道:“咱们兄弟一场,我在提醒你这个木头一句,那个崂山的慕容云杉好像对你有意思,哈哈,自己揣摩一下吧……哈哈……”然后头也不回地大笑离去。
“啥?”林小白一脸的茫然,而林成和吴伯听到江启这样说,则是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林小白。
目送江启离开之后,林小白转过身,看到父亲和吴伯这样诡异地看着自己,心里被瞧得发毛,惴惴不安问道:“爹,吴伯,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多日不见笑容的林成此时脸上也出现了一层笑意,不住颔首点头:“嗯……有为父当年的风采……”
吴伯则是冲林小白挤了下眼睛,颇为赞许地说道:“现在看来小白这次离家出走,也不是全无收获嘛。”
林小白心下更是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说道:“我去收拾行李,你们聊……”逃也似地离开此处。
皇宫文渊阁,天子杨桓正在批阅奏章,国师张青岩和大内侍王进贤侍立左右。
不同于先皇杨坚,当今圣上不喜欢御书房,而是更喜欢在文渊阁处理政事。
天子批完一份奏章,放下御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叹了口气,眼睛看着殿外的大雪,凝神不语。
内侍王进贤连忙拿来一个热毛巾,递给天子,心疼道:“陛下一国之君,要爱惜身体,不要太操劳了……”
张青岩也躬身附和。
天子接过王进贤递过的热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又交给王进贤,站起身走到门前,看着殿外满天的风雪,开口说道:“辽帝对于耶律斗海受伤断臂一事,好像并不在意;而那幽州边境也是相安无事,并未发现北辽大军调动的迹象,真是奇怪!”
辽国民风彪悍,强者为尊,那耶律斗海殿上被镇南王杨毅打的重伤昏迷,在辽帝看来他丢了大辽的面子,比那大隋更可恨。所以耶律斗海回到北辽之后,要不是因为其是皇室末枝,早就要上那断头台上走一遭,而不是今天被贬去养马。
“听说皇叔新收了一位义子,国师可知他是何来历?”天子不再考虑军国大事,而是问起了镇南王的家事。
张青岩沉吟了一会,凝重道:“却有此事,不过据贫道猜测这个叫江启的少年应该是镇南王的私生子……”
天子摇头大笑不已:“朕的这个叔叔还真是风流成性,和我那堂弟杨炎不亏是父子,如出一辙。”
“只是……此子却是气运宏大,比那镇南王也是只多不少……”
天子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渐渐地凝重,眉头紧皱,看着殿外的风雪沉默不语。
王进贤连忙劝道:“陛下,外面风大,小心着凉……”